駁意見,歸離就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點著頭走開了,臨走前將顧懷彥讓他帶的那句話留了下來。

“卿非我類,必遭誅殺!”

婁勝豪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桓著這八個字,臉上超乎尋常的冷靜。

從桌案前拿過一早就寫好的那封信,冷笑了兩聲後,婁勝豪便一步步朝著關押四月的地方走去。

他和孫書言一樣,都在和阿姣玩文字遊戲。每個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證不親手殺害對方,卻各自想出了借力打力的方式。

孫書言自以為是的準備了毒蛇,婁勝豪直接將他全部的罪行都吐露給了四月。所用言語甚為犀利,字字直抵人心最柔軟的那部分。

他要將四月變成最好的利器,幫他殺掉最該死的那個人。

二人一直聊了兩個時辰那麼久,婁勝豪笑著將一包粉末塞到了她的手中:“你可以任由他繼續害人,也可以永遠阻止害人事件的發生。”

四月的胸口起伏很大,心中明明有了思量,卻還是堅持問了一句:“阮少俠和雲盟主之死真的與孫書言有關嗎?”

假模假式的托腮思考了片刻,婁勝豪才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開了口。

“當然有關了!連我這麼壞的人都因為敬重雲秋夢的為人而屢屢放她生路,你家書言居然就那樣將她害死了……

好不容易風平浪靜的武林,很快就要因為你家書言的心狠手辣而再次掀起狂瀾,長桓的百姓們又要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嘖嘖嘖,你們家書言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我是管不了他了,畢竟他連我這個主子都想殺,我逃避他還來不及呢!

說句實在話我死不要緊,畢竟我不是好人!可如果繼續放任你家書言這麼下去,不知道下一個遇害的會是誰?”

話音落,四月一臉慌張的捂住了耳朵,一雙瞳孔被無限放大,說話的口吻也接近哀求:“我求求你不要說了!”

四月越是緊張害怕,婁勝豪更是要在她心上多戳幾個刀子。

“下一個到底是誰呢?是尤俊武呢還是五月呢?是鍾離凡傑還是他夫人呢?是鍾離佑呢還是蹣跚學步的鐘離鳳翼呢?或者是更多無辜的老百姓,他們都將因為你家書言而變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經婁勝豪這般細緻的推敲,四月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孔尚文死時的景象,甚至還想象出了鍾離山莊被滅莊的幻象。

想著滿院子的屍體和獻血,四月大聲尖叫著從臥房跑開了,卻迎面撞上了滿臉淚痕的蔣連戟。

如此強有力的撞擊下,身體羸弱的四月瞬間便倒了下去。眼神中暴露著兇光的蔣連戟揪著她的脖領將她拽了起來,甩手便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孫書言害死了我二哥,害死了我阮世兄!”

恍惚中的四月甚至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她怔怔的望著打過她的這個姑娘,眼淚不由自主的掉落下來。

毫無理智可言的蔣連戟還在不依不饒的羅列著孫書言條條“罪狀”。

“他明明知道打通生死玄關只有死路一條,卻還是瞞著我二哥這麼做了。他使用無恥手段派人在阮世兄的飯菜裡下了毒,害的他功力衰退不敵對手。

孫書言這個王八蛋,他根本就不算個人!他將活人當做食物餵給那些蟒蛇,我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變成了森森白骨。

這個王八蛋把我最親最近的兩個人全部害死了,他把兩個與他毫無仇怨的人害死了……我也要殺了你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武器”還沒有“染血”,婁勝豪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只輕輕一揮手臂,周圍兩名弟子便擒住了張牙舞爪的蔣連戟。

笑裡藏刀式的掏了掏耳朵,他很是不耐煩的朝著二人使了個眼色:“女人的嚎叫實在是汙耳,還不趕緊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