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近來心情不好,只有殺人才能讓我痛快一些。但這裡人太多,我實在不知道殺誰更為合適一些……不如,就讓咱們忠心耿耿的凡護衛來為本夫人解除心憂吧!”

“如果只有殺了我才能讓大夫人心中寬慰起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但在殺我之前,大夫人是否應該向少主人稟報一聲?”

面無表情的季一凡淡淡的吐出了這句話,算是為自己的生命爭取了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

沐寒霜全然不吃這套,依舊固執已見的緊握著手中之劍:“我們夫妻同心……我心裡想的什麼,你的少主人全都知道……所以不必浪費時間去稟報,我直接下手便可以了。”

如此具有諷刺性的一句話就這樣被沐寒霜說出了口,季一凡明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早已離心卻不能將實施和盤托出,這畢竟關乎著季海棠的名聲。

他想活命,卻又想不出活命之法。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將求救的目光停留於阮志南身上,畢竟他剛剛救過自己一次。

這招還算有效,本就對眼前這一切看不過眼的阮志南立馬衝了過去,不由分說便攥住了沐寒霜的手臂:“沐姑娘,手下留情。”

一語不發看戲的婁勝豪忍不住在阮志南肩膀摁了一下:“大兄弟……你這個習慣可不太好,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就不怕給自己招來禍患嗎?”

阮志南一臉嚴肅的說道:“多謝帝尊關心,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忠義之士就這樣枉死於我面前。”

“忠義之士?就算是忠也是愚忠,義更不是什麼好義!”

婁勝豪講話的嗓門提高了不止一度,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就連跟隨他許久的姬彩稻都抖了一下身子。

“城主大人,這位阮公子怕是凶多吉少呀……”

“噓……”

另一邊,阮志南不卑不亢的做出了保護季一凡的動作:“他沒錯,就算是愚忠也不該死在沐姑娘的無理取鬧中。如果他與你有著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會對此事橫加干預。”

除了程飲涅與婁勝豪本人,所有人都為阮志南表示出了極大的擔憂。當然,也有一些冷血的路人是為了看熱鬧而來。

脖頸受傷的季一凡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愧疚之意:“阮少俠,都是一凡求生心切這才連累了無辜的你。若有來生,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氣氛很是壓抑,婁勝豪的氣場之強竟讓那些過路人也不敢做多停留,紛紛繞道離開了此處。

直至阮志南“膽大妄為”的以手中楓染挑開了沐寒霜手中之劍,婁勝豪才在一陣寂靜之中緩緩開了口:“是不是你們大家都以為……只要我一大聲說話,這裡就會馬上死人?”

有的人不敢回答,也有人是不想回答。

程飲涅突然站了過去,笑道:“凡護衛在這裡站了許久想必也累了,不妨回到季少主身邊休息片刻。”

沐寒霜與其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於一聲輕哼中將佩劍還到了向陽手中。

幾番險死還生的季一凡只留下一句“大恩不言謝”,便帶著他的手下以整齊有序的隊伍離開了這裡。

望著季一凡漸行漸遠的背影,程飲涅無奈的嘆了口氣:“打鐵還需自身硬,可是他好像不怎麼硬啊!”

沐寒霜走到他跟前小聲寬慰道:“城主大人不必有心,還是慢慢來吧!畢竟他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季海棠對他和他家人做出的種種殘忍行徑。”

婁勝豪突然鐵青著臉色橫在了二人中間:“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這才認識幾天,感情進步堪稱神速。”

不待二人回答,婁勝豪又伸手指向了姬彩稻:“還有你!”

在姬彩稻惴惴不安的目光中,婁勝豪冷著一張臉補充道:“城主大人真是魅力非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