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時的自己她禁不住笑出聲來:“哪有什麼畫師,這是我初來雪神宮時師父親手為我畫的。”

如此一來,顧懷彥對這雪神便更是好奇了,“原來雪神還是個德藝雙馨的才女,難怪師父會……”

柳雁雪深深嘆了口氣:“唉……可惜師父為我畫完這幅畫後便封筆了。也正是如此,所以她將這最後一幅畫看的珍貴無比。這畫原本是掛在我床頭的,幾年過後畫卷有些微微泛黃,師父便將它收了起來。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幅畫了,今日我潛進師父房間將它偷出也實屬無奈之舉。”

忽然間,顧懷彥將手挪到了畫卷底部的落款處,上面清楚的寫著“親繪”四個字。

“你師父不是叫江靈雀嗎?為何落款處卻寫著另一個名字?”柳雁雪順著顧懷彥所指的地方看去,“還真是,為何師父要在畫中寫上二字呢?”

只聽顧懷彥緩緩說道:“,勁石似玉也!”

思索了片刻柳雁雪方才想到什麼是的豎起了食指:“師父就有一塊這樣的石頭,從外觀上看比玉還要精美的多。從我懂事起師父就一直將它系在身上,除了洗澡以外從不曾離身。”

似是明白了些什麼,顧懷彥輕聲說道:“想來那塊石頭必是無疑。”

“一定是!”柳雁雪認真的看著那幾個字:“想來師父對這塊像玉的石頭也是寶貝到不行,就連作畫都用它代替了本名。”

顧懷彥道:“你師父不僅畫畫畫的好,字寫的也很是好看。”

“那是自然!我師父很厲害的!”本來還洋溢在崇拜與驕傲中的柳雁雪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不對!”

柳雁雪這一驚一乍著實讓顧懷彥摸不著頭腦:“你又怎麼了?什麼不對?”

“額……沒、沒什麼。”柳雁雪三言兩語便將此事搪塞了過去。顧懷彥似乎早就習慣了柳雁雪的一驚一乍,並沒有將她的反常看在眼裡,只一心欣賞著畫中的“小人兒”。而柳雁雪則託著下巴在思考一件事,這落款與她在暗格中所看到的那些信,完完全全是兩個人的筆跡。

她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幅畫是她親眼看著江靈雀照著她的樣子所畫。莫非那些信是代筆?可信中偏偏寫的都是江靈雀的私事,誰會把這些事告訴別人呢?而且江靈雀是寫的一手好字,找人代筆這一說辭實在有些牽強。

但這大相徑庭的字跡也只能用此來解釋。那麼,究竟為江靈雀代筆的又是何人呢?不用想也知道,能共享秘密的兩個人一定十分要好。

十餘年來江靈雀幾乎從未出過雪神宮,也未見有人來此拜謁。那個人會是誰呢?

宇文明!汪漫!柳雁雪第一反應便是這兩人。

很快,他便排除了宇文明,且不說那娟秀的字跡是出自女子之手,單說宇文明對江靈雀的愛慕以及江靈雀對卓碩的眷戀,她心中便有了思量。那麼,最有可能為江靈雀代筆之人便只剩雲秋夢的母親汪漫了。

“看來這雲家堡是必須再走上一遭了。”

柳雁雪自說自話恰好被顧懷彥聽進了耳朵裡,他當即反駁道:“不行!我不同意!”柳雁雪轉過身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不行?你有什麼可不同意的?”

顧懷彥將畫卷起塞進柳雁雪手中:“你說你有要事要回雪神宮……如今你的事辦完了,理應按照原先的承諾隨我回威虎莊才對!怎得又要去雲家堡?你是有多捨不得你那夢兒妹妹!”

聽罷此話,柳雁雪“噗嗤”一笑,繼而用畫卷蹭了蹭顧懷彥的手臂:“你跟她吃什麼醋啊?我又不是有了夢兒以後就不理你了。”

顧懷彥不屑一顧的轉過頭去:“休要胡言!我怎麼會吃她一個小姑娘的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做人要講誠信!”

第九十五章 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