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櫻花國大環境影響,真柴充下棋規規矩矩,很少用出教科書以外的招法。

大部分櫻花國棋手都有這特點,也不能完全說不好。

但,對手突然不配合了怎麼辦?

奈瀨的二間高掛就是這麼個意思。

真柴皺了皺眉頭,他討厭複雜計算,下意識迴避開局就戰鬥。

一板一眼下棋不好嗎?

當前第四手,白棋應該佔角的,偏偏搶先分角,難受的一批。

出於保險,真柴小飛應了一手棋。

奈瀨這才心滿意足地佔領本該佔領的角落。

棋局就在這麼你一手我一手進行著。

奈瀨不緊不慢配合著真柴落子,目前形勢,雙方沒有特別弱的棋。

但,真柴落後了。

由於開局的二間高掛,真柴區域性慢了一丟丟,嚴格來算是四分之一手。

所以,在進入官子前,兩人有兩目的細微差距。

大官子階段,真柴依舊沒有察覺這一點,努力尋找著一擊破局的手段。

找不到他也不慌,不是差不多嘛。

他不信奈瀨官子不犯錯。

和敖鷹學習不可能面面俱到。

光佈局新變化就要用一生去研究,哪有時間提升官子技術。

很快。

棋局在你情我願下,進入小官子。

直到這時,真柴感覺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落……落後了?”

“怎麼可能!”

“從哪裡開始的?”

越想越亂。

招法接連犯錯。

“我認輸。”

真柴充滿是不甘,眼裡透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氣氛一時安靜。

“要覆盤嗎?”

奈瀨一連問了兩遍,真柴依舊沒回過神。

“那我走了。”

……

九月下旬。

敖鷹迎來‘三球杯’選拔賽,這是一項世界性賽事,先在各國進行選拔。

比賽採取單敗淘汰制,勝八場才能取得一個名額。

由於櫻花國近年來不太行,國際比賽名額下降,此次一共只有6個出線名額。

今天一大早。

敖鷹輪番品嚐章魚小丸子,章魚大丸子,章魚鐵板燒,吃得飽飽後出門。

小黃狗和小黑貓玩貼貼送行。

對局室裡。

敖鷹看著對手的名字牌,若有所思。

“御器曾,職業七段,原著裡賣假棋盤,假簽名的傢伙。”

“棋力比初入職業棋壇的進藤光強,但從倉田胖子的神情判斷,能吊打。”

(倉田厚:你禮貌嗎?)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由於第一次參加世界大賽,敖鷹來得比較早,對局室裡沒什麼人。

敖鷹閉上眼睛假寐。

不知過去多久。

五分鐘?

十分鐘?

敖鷹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敖鷹君,你第一次參加世界大賽,昨晚沒睡好嗎?”

“這樣不行啊,年紀輕輕體質這麼差,我有補藥,要買不?”

看著眼前自來熟的中年人,敖鷹愣了愣,“我們認識?”

中年人鬆鬆領帶,嘿嘿一笑,“哈,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今天的比賽對手。”

“御器曾七段。”

敖鷹恍然,起身點點頭,“前輩好,初次見面。”

“敖鷹君,你現在勢頭很猛,今天可要手下留情啊。”

御器曾笑道:“我說的補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