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四月中旬。

洲際快棋錦標賽結束的第三天。

天空灰濛濛,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

櫻花國京都機場。

一群中年人,老年人高舉著牌子,擁堵在大廳,粗粗目測不下於上千人。而在這群人附近,另有一大堆記者提著長槍短炮,盯著出口處。

不僅如此。

一批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站在最中央,如果混圍棋界的,分分鐘就能認出他們都是職業棋士。

“名人,沒想到你會跑來接機。”

一柳棋聖一臉詫異,“好像官方組織的活動場地不在這裡吧?”

“呵呵。”塔矢名人淡淡一笑,“敖鷹君為我們國家拿回一座冠軍獎盃,理當來迎一迎。”

“是嗎?”一柳棋聖撇撇嘴,“我看你是口不對心,你是想近距離觀察這位年輕的未來挑戰者吧。”

他和塔矢是老朋友了,什麼心思一目瞭然,其實他自己過來也是這個意思。

“你們兩個老傢伙就別互相拆臺了,邊上有記者,有棋迷,還不知道會怎麼描寫你們這段對話。”

森下茂男從一旁走過來,扯著大嗓門。

跟在森下身後的是一群小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抽象流研究會的幾人。

“森下君,你也來了?奇怪,你不是沒有和敖鷹的比賽嗎?不用這麼著急來觀察吧?”一柳轉過頭,開玩笑道。

“咳咳,你們不是近期也沒有和敖鷹的比賽嗎?我來為未來準備準備不可以?難道只准頭銜保持者來觀察對手?”森下茂男不樂意道,一柳和塔矢都算他的競爭對手,和諧的同時也可以調侃一下。

“切,森下君,你先想想怎麼打入頭銜挑戰權再說。其他比賽……無論是預賽還是迴圈賽,就算和敖鷹對上,也是差點意思。”

一柳棋聖也不客氣,揶揄道。

“嗯?一柳棋聖,按你這意思,除了一些重大比賽外,其他比賽是不是都可以不比了?反正都差點意思,贏不贏都無所謂。”森下反擊道。

“好了,好了,一把年紀,要吵去私底下吵,你們是想讓別人看笑話嗎?”塔矢名人打了一句圓場,他是傳統的人,有競爭說話衝點沒事,但不要在小輩面前大張旗鼓。

“笑話?”

“哪來笑話?”

森下茂男沉聲道:“回頭等你們輸給敖鷹君,誰也別笑話誰。”

一直輸給塔矢,森下本來就有點不甘心,今天又碰到塔矢那種長輩訓斥晚輩的語氣,更有點不爽了。

“停停停,一群老傢伙,有啥好多吵的。”

見鬥嘴有升級的趨勢,一柳連忙勸架,勸了一半,注意力放到了森下身後,“咦,他們都是敖鷹研究會的棋士?”

“對,不過不是敖鷹研究會,是抽象流研究會。”

人是森下帶來的,自然由他來解釋。

“一柳棋聖。”

“塔矢名人。”

以和谷義高、越智康介為首,開始一一鞠躬打招呼。

“嗯嗯,精神頭都不錯,眼神充滿了朝氣。”

一柳棋聖笑著誇讚道,隨後又詢問道:“抽象流研究會不就是敖鷹發起的嗎?難道不算敖鷹的研究會?”

:()圍棋:開局二槓十六,指點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