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姜雪落用力拍打。

可眼前的是一堵牆,無論她再如何用力,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吃痛,卻根本沒有辦法。

她只能閉著眼睛,死死握住拳頭,不禁咬緊唇瓣,不給謝雲州任何一個眼神。

謝雲州強迫姜雪落,可他自己也沒有好過。

在剎那間,他咬著牙,迫姜雪落看著自己,“你看著朕,朕要讓你看看,此刻、現在,誰才是那個真正擁有你的人!”

姜雪落側過頭,她的眼睛看向窗外,任憑淚水滑落。

下雪了。

鵝毛大雪落了下來,帶著森冷的寒意,一如此刻她自己。

外頭的雪下了整整一夜,謝雲州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蹙著眉,嘆息一聲。

明明已經得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也就在眼前了,可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好像被什麼挖開了一個口子一樣。

再看姜雪落,她依然如昨晚那樣,自始至終都沒有變換過姿勢,一動不動,宛若一塊木頭一般。

謝雲州的眼眸沉了沉,才喚人進來,“送水進來。”

小貴子早已在外頭凍了半宿,這才忙不迭的帶著下人們走了進來。

收拾完一陣後,謝雲州抬眼看向姜雪落,然後吩咐道:“此處簡陋,小貴子你去讓崔府尹找些大夫過來,給她看看身子。”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

很快,西陵城中但凡能叫上名字的大夫都被叫到了崔大人府上。

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對崔大人是認識的,有的還到府上看過病。

他們萬萬沒想到,崔大人作為西陵城的一把手,竟然會對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極力討好。

但是那個年輕人外表冷漠,面容陰沉,全身上下帶著一股凌厲與駭人之氣。

看了都嚇人哦。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床榻上的姑娘。

幾位大夫互相把脈之後,面露尷尬,輕輕咳了一聲。

謝雲州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身體如何?有話直說!”

大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一位大夫與幾位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才謹慎的說道:“公子,是這樣,經過老朽幾個聯合診脈,這位姑娘身子骨怕不是大好的。她體虛血弱,眼底泛紅,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再加上可能養分不足,該是要多休養才是。”

“還有就是……”大夫斟酌了一下,蹙了蹙眉頭。

“有話便說!”

大夫哆嗦了一下,才繼續道:“這姑娘身子骨弱,在房事方面還要多多節制。日子久了,怕姑娘身子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