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朕的,誰都奪不走。”

一切結束的時候,謝雲州懊惱的盯著姜雪落。

比起方才,姜雪落似乎更為虛弱了些。

謝雲州握住拳,身心根本不痛快。

可是他耐不住,他身體快要炸了。

他根本是要被嫉妒瘋了!

之後,門口原本的守衛被調換,原本看守姜雪落的守衛比平時多了十倍。

不僅如此,謝雲州還將自己的政務都搬到了聽雪閣。

白日裡,他和大臣們在隔壁的書房討論政務。

空閒的時間,都要忍不住來姜雪落這裡多看兩眼。

等到了晚上,他便睡在姜雪落的身旁。

女子面容一天天蒼白下去。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對著太醫們興師問罪。

太醫院那群沒用的,已經被拖出去砍了好幾個了。

謝雲州自己狀態也不是很好,他人看著憔悴了許多。

胡茬這幾日也沒顧上理,讓他整個人多了絲成熟穩重的氣質。

姜雪落的任何事情都是他親自處理。

甚至於,宮女晚上來給姜雪落擦洗的時候,謝雲州也不願意假他人之手,偏要自己來。

他年少時吃過苦,但是沒有伺候過人。

照顧人,姜雪落是唯一一個。

他細心的為姜雪落擦拭著身體的每一處,手上動作很輕,面色更是溫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到了夜裡,他還要摟住姜雪落睡。

明明女子臉色蒼白如紙,但是謝雲州偏偏就要抱著她睡。

興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可是,沒有用。

姜雪落的情況每況愈下。

最後,就連魂不著調的小貴子都看出了不對勁。

“陛下,娘娘她,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小貴子看著謝雲州越發難看的神色,到底是將後頭三個字給嚥了回去。

謝雲州死死握住拳,盯著地上一地瑟瑟發抖的太醫,狠厲道:“今日還沒有解決方法嗎?”

“陛下饒命啊,微臣真的盡力了。”

“是啊,陛下,微臣幾個都討論了多次,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陛下,請恕臣死罪啊……”

“住嘴,都給朕閉嘴!”

謝雲州再次暴喝出聲。

他一雙冷眸盯著底下的幾個太醫,眼中的怒火就能將他們燃燒成灰燼。

末了,他忽然冷笑一聲,“既然不能救他,那今日朕就再砍一個人的腦袋。”

“朕倒是要看看今日輪到誰被砍頭了?”

底下一陣哀嚎,“不要啊,陛下,求您饒了臣吧……”

“陛下饒命……”

謝雲州卻毫不為所動,眼見著侍衛就進來拖人。

眾人都嚇壞了,有人當時昏了過去。

還有當場嚇尿的。

這今日不管誰被砍頭,遲早都要輪到自己啊。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有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陛下,陛下,您先莫動氣,老臣……老臣有一個法子……”

謝雲州的眸子陡然亮了一下,問道:“是什麼法子,快說!”

那太醫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可能老命不保,只能大著膽子如實說來。

“微臣師從華南醫穀子,我曾在我師傅那看過一冊古卷,上曰:瀕死垂暮之人,生啖龍之心頭肉可有死而復生之效。”

太醫說完,當場安靜了下來。

小貴子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心頭肉”兩個字可不是什麼好字。

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