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快步走過去,剛要朝著謝雲州身邊撲過去,喉間忽然一痛。

“啊,好痛!”

一隻有力的大掌已經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按在了牆壁上。

謝雲州眼神陰鷙,眼底瀰漫著濃厚的怒意。

“朕是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動?”

“朕的話,你聽不懂?”

溫棠止不住痛撥出聲,“陛下,好痛,臣妾要痛死了,臣妾不是故意的啊!”

“臣妾只是想要與您親近一些,臣妾根本控制不了啊。”

謝雲州的手再次用力了些,“朕最討厭你靠近朕,老實聽朕的話,給朕安分點。”

“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朕是不知道?”

“你給朕待好了。你之所以還能活著,完全就是因為你頂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朕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但是別的心思你最好收一收!”

“陛……陛下,痛……”

溫棠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是聽明白了?”

溫棠只能用盡全力點頭應聲道:“是,臣妾明白了,明……明白了。”

脖頸間的手這才鬆了下來。

溫棠用手按住脖頸,止不住的咳嗽。

謝雲州這會興致乏乏,看向溫棠的眼神滿是冷意。

他冷聲道:“出去。”

溫棠愣了一下,“陛下,可是……”

“朕的話沒聽到嗎?”

溫棠無法,只能走出了聽雪閣。

這天寒地凍的,讓她去哪兒啊。

她憤恨的在心中罵了聲“有病啊!”

溫棠一走,諾大的宮裡就只有謝雲州一人。

他嘆了一聲,走向姜雪落原先的梳妝檯。

裡面有很多珠寶首飾,都是他賞給她的。

可姜雪落從不會戴,更多時候還是素面朝天,不著一絲粉黛。

可謝雲州就是喜歡她那副容顏,她對他冷漠,對他愛理不理。

二人相處,更多的時候,都是謝雲州在主動。

姜雪落只會拒絕他,隱忍他,痛恨他。

她從不會主動靠近他。

他們之間的所有,都是他勉強、強迫、欺佔她來的。

可姜雪落再怎麼拒絕,謝雲州就是喜歡她。

不知從何開始,那種喜歡已經瘮人到了骨子裡,融進了血液裡,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痛呵。

痛恨這樣的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要那樣愛她。

為什麼那樣放不下她。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眼下,謝雲州能抓住的就只有那個冒牌貨。

哪怕,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也甘之如飴。

與此同時,正欲休息的姜雪落忽然打了個哈欠。

伺候的紫川趕忙關切的走過來問道:“公主,您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哪裡不舒服?”

姜雪落搖頭,“無礙。”

這個宮女,是父皇指給自己的,小丫頭很是貼心,照顧的十分細緻。

紫川伺候姜雪落休息,將她身上的釵環都給拿下來。

紫川丫頭眼尖,忽然看到姜雪落手上戴的一隻鐲子。

那是一隻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

紫川問道:“公主,這隻鐲子可真漂亮,奴婢在宮裡頭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漂亮的鐲子。”

這隻鐲子……

姜雪落微微愣神,忽然想起來,這隻鐲子是謝雲州硬塞給自己的。

當初她給了自己一隻傳家寶金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