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州與姜雪落行房已經有很多次,但是近來的感覺與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姜雪落不再默默承受。

如今的她才是有血有肉,她不再屈從於謝雲州之下。

兩人床榻間更像是一場角逐與角力,恍若要分出個高低一般。

這樣的姜雪落,是謝雲州從未見到過的。

多少次,他都與她纏綿榻上,甚至於連早朝都耽誤了時辰。

有幾次,都是小貴子三催四請之後,謝雲州才戀戀不捨起身。

也有兩三日,謝雲州在姜雪落這兒食髓知味,乾脆停了當日的早朝。

謝雲州曾用暗啞的聲音在姜雪落耳邊說著渾、話,“落兒,你這是想讓孤死在這。”

有幾次,姜雪落耐不住,便會一口咬在謝雲州的肩膀上。

謝雲州被咬疼了,卻會低沉一笑,“落兒,這側痛了,換另一側咬。”

更多時候,姜雪落都是默不作聲的。

謝雲州將姜雪落摟在懷中,在心中想,如今她只有自己了,早晚都會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謝雲州連續幾日心情都很不錯。

而另一廂,景仁宮。

閔玉禾只覺得如今謝西赫這人越來越難伺候了。

他變著法子找自己的茬,只要閔玉禾有一絲空閒,都會被謝西赫叫到身邊,指使一會做這個,一會做那個。

有幾次,明明已經夜深了,閔玉禾撐不住打了幾個哈欠,謝西赫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自覺性,反而讓閔玉禾一直陪著他。

還有謝西赫看她的眼神,也透著古怪。

每次看她,都帶著燙意。

更有一次,閔玉禾給謝西赫收拾床鋪的時候,發現他枕頭底下的小冊子。

她開啟,裡頭的人像露出來。

那裡頭那些男女神態各異,正在……

閔玉禾感覺眼中長了針眼,要瞎啊。

偏偏這種事情還被謝西赫碰了個正著。

閔玉禾看他的眼神都多了絲莫測。

謝西赫當時的臉也是紅的,他轉過臉去,面上帶著隱隱的紅暈。

“本殿是男人,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改明讓嬤嬤教習你一些,以便你更好的伺候本殿。”

閔玉禾在心中狂罵,臉呢?

怎麼那麼大臉呢?

事實上,閔玉禾也是罵過去的,“喂,謝西赫,你當本姑娘是什麼?”

“你的通房丫鬟嗎?”

“還是你的暖床工具?”

“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和玉清,別做這些有的沒的。”

她說著,伸手抵了抵謝西赫的胸口處,“你記住,本姑娘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你就別想了。”

謝西赫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他臉色鐵青咬牙對閔玉禾說道:“閔玉禾,你到底有沒有心?”

閔玉禾搖頭道:“沒有。對你,本姑娘沒有一點心。”

“相反,我十分厭惡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逍遙自在去了。”

說罷,便欲要轉身。

男人的大掌忽然伸了過來,將她抵在了門後。

下一刻,謝西赫的唇覆了上來,他緊緊箍住少女的肩膀,不讓她掙扎與喘氣。

唇瓣撕咬間,謝西赫非但沒有感到一絲暢快,反而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少年眼眸猩紅,扣住閔玉禾的雙手,咬牙道:“你就這麼討厭本殿?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本殿?”

“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閔玉禾直言道。

謝西赫徹底僵住,他握住閔玉禾的肩膀,咬牙切齒說道:“閔玉禾,本殿並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