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紅暈。

她死死咬著唇,滿目的水汽。

“你,你怎能這樣?”

“不求嘛?”謝雲州抬起頭,嘴角揚起,“既然不肯求,那便算了,小貴子……”

“我求你,求你……要了我……”

少女聲音軟糯,帶著顫音,“什麼,孤聽不到,你再說一遍!”

姜雪落幾乎帶著哭腔,死死握住拳頭,全身顫抖著,“太子殿下,我求您,求您要了我,唔……”

“好啊,乖落兒,孤現在就給你……”

之後,姜雪落覺得黑夜從未有如此漫長過。

第二日,天色才剛剛亮,姜雪落便趕忙起身。

身旁的謝雲州被吵醒,揉了揉眉心,聲音中還帶著暗啞,“怎麼不多睡會?”

姜雪落卻不復昨夜的哀求,聲音中難免有些冰冷。

“殿下您答應我的,我去沈府。”

謝雲州再次揉了揉眉眼,深深嘆了口氣。

罷了,人已經在懷了,和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姜雪落一大早便趕到了大將軍府。

與昔日的門庭若市相比,此時的大將軍府早已不復往日的榮光。

沈大將軍身死,除了生前交好的人以及族內人以外,幾乎沒什麼人來探望。

他的頭七還沒有過,大將軍府已經蕭條不堪。

姜雪落在晴兒的陪同下走進去,一進大廳,就看到了沈大將軍的牌位以及一口大大的棺材。

姜雪落見此,鼻翼便是一酸。

她剛要跪下去,就聽到沈夫人的聲音,“你來幹什麼?你給本夫人出去!”

“來人啊,把這個喪門星給我趕出去!”

姜雪落的淚陡然就落了下來,她面露難看,“夫人,求您,讓我給將軍上一柱香好嗎?”

“上完我便走!”

“都是你,”沈夫人指著姜雪落,罵道:“若不是你這個不祥之人,我沈家一族又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我真是後悔啊,我當初就不該答應珩兒。如今好了,我沈家一門忠烈,就折在了你這個不吉利的女人身上!”

“你剋死你娘,剋死了珩兒,還剋死了我夫君,姜雪落,你怎麼不去死啊!”

“夫人,不是的,我不是,我沒有,啊……”

姜雪落正解釋著,眼前便是一暗,沈夫人氣急,拿起桌前一個茶杯就丟了過來,正中她額前,當即血流如注。

偏偏姜雪落絲毫疼痛都感覺不到一般,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去,面容哀慼,“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秒,姜雪落的身子便往下滑去。

只是還未觸地之前,男人一雙大掌便握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