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暗閣。

謝雲州回到東宮,第一個見的是沈知珩。

沈知珩此時正昏睡著。

他面上有股不正常的潮紅,衣衫也有些不整。

其餘旁的地方,倒是沒看出什麼異常。

饒是如此,謝雲州的臉也冷的鐵青。

“潑醒!”

“是。”

“嘩啦”一聲,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沈知珩的身上。

後者被凍的一個激靈,當即就醒了。

他初醒還有些愣然,一時分不清這是什麼地方。

他揉了揉眉心,然後用力搖了搖頭,才想起來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

當時,在那處偏殿,他的落落中了迷香,他們渾身都好熱。

想到這裡,沈知珩當即便醒了,“落落!”

“落落?呵,你當她還是你能肖想的嗎?沈將軍!”

沈知珩這下所有的綺麗都消失殆盡了,他面色難看的看著謝雲州。

“太子殿下,你怎麼在這裡?落落她人在何處?”

“與你無關!”

“殿下,”沈知珩的臉越發難看,他死死握住拳頭,“殿下,我與落落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謝雲州面色冷淡,“你以為孤會相信你說的?還是說,你當孤說過的話是耳旁風?”

沈知珩一時僵住。

“孤讓小貴子通知你,以後你休要在覬覦她,可你呢?”

“你怎麼做的?”

沈知珩身形顫了顫,原本就沒好的身體只覺得更加難受。

他胸口的位置有股尖銳的疼痛。

他慢慢站起身,雙手握成拳頭,“殿下,您不能這麼做,明明落落她是我的未婚妻,您不能將她奪走。”

“呵,笑話!你去叫她,她能答應你嗎?”

謝雲州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她只會待在孤的身邊,拉住孤的手,朝孤甜笑,然後在孤的懷中顫抖!”

沈知珩忽然感覺口中有股血腥味,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太子殿下你,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奪臣的妻子!”

“那又如何?”

“這大殷都是孤的,何況一個女子!”

“孤說她是孤的,她就只能是孤的!”

“而你,沈知珩,但凡能識相點,以後跟著孤,孤自然會有美人珠寶賞賜給你!”

“否則的話,沈氏一族都要給你陪葬!”

“殿下!”沈知珩難以置信的看著謝雲州,眼中皆是震驚,他難以相信,這是他昔日好友說出來的話。

謝雲州已經懶的再理沈知珩了。

“孤讓人送你回去,至於姜雪落,以後你莫要再肖想了!”

擺平沈知珩,謝雲州才來看姜雪落。

一路上,小貴子將之前的情況告訴謝雲州,“殿下,奴才們到達偏殿的時候,沈將軍確實與小主在偏殿裡,而且當時他們……”

謝雲州的腳下一頓,小貴子嚇了個哆嗦。

“說!一五一十的告訴孤!”

小貴子不敢隱瞞,將自己看到的情況通通說了出來。

當時,他們到達偏殿的時候,沈知珩與謝雲州神志已經不清,二人昏睡在同一張榻上。

姜雪落當時除了領口的衣衫有些開了,其他處都是完好的。

小貴子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謝雲州的表情,只見他家殿下的臉比那冬天的冰凌還要冷個幾分。

姜雪落房間的門被開啟,屋子裡只有姜雪落一人,她依然是昏睡著。

只是呼吸難免有些急促,空氣中都帶著一股熾熱的味道。

謝雲州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