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又下起了大雪,冷風捲著殘雲,別有一番蕭條之意。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度的是,此刻的聽雪閣溫暖如春。

謝雲州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裡衣,他正坐在書案前,手裡正拿著一本書。

不過倒也沒看下去多少,不時就拿眼瞥一瞥外頭的方向。

他的領口微微開了些,大抵是因為炭火燒的太旺了,他莫名有些煩躁。

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裡衣,又被他扯了扯,露出了精壯的面板。

姜雪落就是在這時走了進來。

她也剛剛沐浴完,頭髮上還滴著水。

她看向謝雲州,見他穿的也很好,莫名身子一抖,就緊張了起來。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按理說,她不該緊張的。

她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她認定的夫君,他們二人應該早就有了夫妻之實。

然而,她越是這麼安慰自己,心中就顫抖的更厲害。

謝雲州眉峰微挑,然後放下手中的書,低低開口道:“過來。”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讓少女身子又是一震。

她慢吞吞的走過去,待距離謝雲州一尺距離的時候,剛要開口,身子就忽然一輕,隨即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殿下,我……”

“噓,”謝雲州的手忽然抵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臉輕輕貼過去,“落兒真是美麗動人,難怪讓錦之對你念念不忘。”

姜雪落:……

她瞬間覺得委屈起來,“我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

“沒有嗎?可是在孤看來,錦之明明愛你愛的很哪!”

姜雪落更加委屈了,她的手用力攥住謝雲州的衣襟,努力搖頭,想要解釋:“殿下,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我與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做過。”

“呵,”謝雲州只覺得好笑。

“什麼都沒有嗎?那他手中那條紅色的肚兜又是誰的?”

“什麼?”姜雪落只覺得震驚。

“殿下你說的那隻肚兜,它真的是我的嗎?”

謝雲州面色斂了斂,自覺在姜雪落這裡要說漏嘴。

他面色凝了凝,隨眼中的冷意加深了幾分。

他的手箍住姜雪落下頜,迫她仰望自己。

少女被她弄疼了,眼裡立刻噙滿了淚花。

“你是不是也是這般樣子看著沈知珩,如這般勾引他,嗯?”

姜雪落身心劇痛,她搖著頭,死死咬住唇瓣。

“殿下,我真的這般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我?”

“你這般好讓我傷心,嗚嗚……”

說著,姜雪落竟抑制不住的哭泣起來。

她聲音低低的,卻一聲聲紮在謝雲州的心口。

男人的心口莫名一窒。

偏偏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譁”的一聲,桌案上的書都甩在了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姜雪落的後背,被按在了上面。

“唔,”謝雲州吻上來的時候,姜雪落只覺得驚懼。

男人吻的又兇又狠,像是要將她拆入腹中一般。

非但如此,他的手還伸了過來。

肌膚相觸的那刻,姜雪落身形一震,她的臉更加慘白。

“不要,求你不要!”

她忽然用力去推謝雲州,謝雲州沒想到她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身形一頓。

他抬了抬身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身份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自己真心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和她玩了那麼久過家家的遊戲。

想到這裡,謝雲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