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沉下去,小貴子在錦繡宮門口苦哈哈的等著謝雲州出來。

沒過一會功夫,就見太子殿下走了過來。

小貴子剛要上去行禮,卻見他們殿下陰沉著臉,比夜晚的天色還要涼幾分。

小貴子心沉下去,完了,這下更冷了 。

謝雲州一路無言,也不說自己去哪兒。

小貴子只能快步跟上這位主子。

快到東宮門口的時候,前頭的謝雲州忽然停下步子,小貴子差點就撞上 去。

只聽謝雲州冷聲的語氣道:“讓沈知哼來見孤。”

小貴子剛要說是,就聽一旁忽然傳來了男聲:“不必了,殿下,臣已經來了!”

夜色中,沈知珩走了出來。

他一身鎧甲,像是巡邏到這裡的。

看沈知珩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謝雲州抬頭看了眼東宮的匾額,忽然冷笑一聲:“錦之真是好心思,看來以後孤的東宮會是你常來巡邏的處所了。”

沈知珩倒是彬彬有禮,“殿下,臣確實是在此處等候殿下多時了。”

“哦?看來錦之是有備而來?”

沈知珩依舊不卑不亢,“啟稟殿下,臣確有事情要與您協商,不知殿下可否方便?”

“好,孤恰好也有事情想問錦之。”

沈知珩抬了抬頭,然後瞥了一眼東宮的大門,“殿下,是到裡頭談嗎?”

謝雲州眉峰一挑,“有何不可?”

沈知珩與謝雲州是在太子的書房談話的。

二人獨處一室,氣氛有些凝重。

謝雲州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錦之今日來,孤倒是有一事想要問錦之……”

“殿下一定是想問白日落落在宮裡頭髮生的事吧?”

謝雲州的手一頓,沒有說話,意思是讓沈知珩繼續說。

“沒錯,今日落落在外頭是臣救的她,她被柳妃等人欺侮,臣遇到了不可能坐視不管!”

謝雲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那看來,錦之你自請加入禁衛軍,也是為了姜雪落了?”

“是!”沈知珩答道。

謝雲州頓了一下,他沒想到沈知珩答的如此乾脆。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

聽到這裡,沈知珩的面上閃過一抹哀慼。

“是,臣知道,她只是失憶了而已。”

“只是失憶?”謝雲州覺得好笑。

他嘴角微勾,“錦之有沒有想過,現如今姜雪落是想不起來你了,若是她今生都無法恢復記憶,你更不可能再肖想她半分。”

沈知珩面色難看,“殿下,您的意思是想要奪臣所愛是嗎?”

謝雲州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他瞥了一眼沈知珩人,然後不再看他,“孤也不願意這樣,可是你看到了,她根本不記得你。她雖是女子,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她骨子裡性格倔強,如果你強行留她,只怕適得其反。”

“相反,她現在認定孤便是她的夫君,按照目前她的情況,留在宮裡頭確實是最好不過的安排了。”

“錦之你覺得如何?”

沈知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喃喃低語道:“不會的,落落與我情誼深重,她一定不會忘記我。就算是失憶了,也只是一時,我想只要給我些時間,她一定會記起我的。”

謝雲州面色莫變:“那她若是恢復不了呢?”

沈知珩忽的就跪了下去,“求太子殿下成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幫助落落重新恢復記憶。”

謝雲州只當沈知珩在白日做夢。

他問過太醫,姜雪落恢復記憶渺茫。

他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