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見,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過。

謝雲州不好再留沈知珩。

只不過……

沈知珩已然起身,準備去瞧姜雪落。

謝雲州看了眼姜雪落的屋子,眸底閃過一抹晦暗。

他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姜雪落你不能帶走!”

沈知珩本來雀躍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可能沒有聽清楚。

然後轉過頭來,問道:“殿下,你方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謝雲州一雙俊眼看過來,眼底清明一片。

“孤說,姜雪落你不能帶走!”

這下聲音鏗鏘有力,有來自於上位者的壓迫與氣勢。

沈知珩聽清楚了,不禁皺了皺眉,“為什麼?落落我為什麼不能帶走,他是臣的未婚妻。”

謝雲州看著沈知珩,然後又再次掃過姜雪落的房間的方向。

才慢慢開口道:“錦之你不知,這段時間你不在京中,姜雪落遇到了很多的麻煩。孤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她護住。”

沈知珩點頭,這點他是清楚的。

若是太子殿下,以姜雪落身邊如狼環伺的境地,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是,我知道,所以我很感激太子殿下,但是臣不懂,為什麼臣不能帶她離開呢?”

謝雲州撇過臉,掩飾住面上的不自然。

“在你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裡,是孤將她保護在身邊的。孤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她之所以能平安無事,全是因為孤對外宣稱,她是孤的女人,這才沒人敢欺辱她。”

“這樣講,錦之你可明白?”

沈知珩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顯然是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為了保護姜雪落,謝雲州竟然付出了那麼多。

他面上的感激之色更甚了,“殿下對我和對落落真的都太好了,以後殿下若是有什麼需要差遣的地方,臣一定在所不辭。”

說著,便繼續要往姜雪落的屋子走。

“站住!”謝雲州的聲音陡然就多了絲凌厲。

沈知珩狐疑的轉過頭來,“殿下,還有何事?”

男人已經從桌前起身,朝著沈知珩而來。

“孤方才說的意思是,你不能帶走姜雪落。”

“現在不能,以後也不能!”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沈知珩自然是聽清楚了。

他的眉頭不禁蹙了起來,“殿下,恕臣愚昧,不能明白殿下您的意思,殿下您究竟何意?”

謝雲州側過臉,臉上有些難看。

片刻後,他轉過臉來對沈知珩道:“孤以為,孤說得很清楚了,孤要……”

“小姐醒了!”

“小姐……”

是巧雲的驚呼聲。

外頭的兩個人聽到姜雪落醒來的訊息,臉色同時變了變。

沈知珩甚至比謝雲州還快一步,他趕忙推開門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兒。

男人的眼眸都亮了,眼底有數不盡的心疼。

“落落!”

“落落,你終於醒了!”

“我好擔心你!”

說話的功夫,沈知珩已經坐到了姜雪落的床邊上,他一把將姜雪落的手握在了掌中,然後慢慢摩挲著。

“落落,好落落,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遠在邊疆的每一個夜晚,我想的都是你。”

“我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一想到要永遠都見不到你,我痛苦死了。”

“當我身體一天天康復的時候,我真的日思夜想,日日期盼,甚至想要是能生出一對翅膀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飛快的來到你身邊了!”

沈知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