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落是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才醒來的,她一醒,伺候的宮女、太監立刻前去稟報。

少女尚摸不著頭腦,就見謝雲州帶著一群人往這邊趕來。

謝雲州面色難得露出急色,他眼神示意下,太醫已經去給姜雪落去診脈了。

幾名太醫輪番診脈了幾次,然後彼此碰了一下,院正這才放心的去給謝雲州稟報。

“殿下,據臣等診脈來看,姜姑娘已經無礙了,只需稍加調養,不日便可痊癒。”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疏離與高高在上,他面色不驚的道:“如此,甚好,爾等都下去吧。”

話音落下,包括太醫在內的宮女、太監魚貫而出。

寢殿裡只剩下姜雪落和謝雲州了。

沉默的片刻,讓少女有些不適應。

她趕忙起身要去給謝雲州行禮,“殿下,多謝您這次……”

男人已經上前雙手將她扶起,“姜姑娘請起身,這一次你也是因為孤受到了連累,要說抱歉,應該也是孤對姑娘說。”

這樣神色溫和,語氣也很溫柔的謝雲州真的很吸引人。

姜雪落低下頭有些無措。

謝雲州看著眼前的少女一時有些呆愣住。

少女的唇角漸漸染上了紅豔,因為低頭的緣故,露出了白淨的脖頸。

謝雲州心頭難免一癢,他的喉嚨滾了滾,良久無法移開目光。

姜雪落垂眸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殿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謝雲州轉過眸子,才對少女道:“這裡是孤的寢宮。”

“啊?什麼?”少女面色一驚。

她趕忙起身,就要爬下床去。

“那我多有不便,還是回去吧!”

說著話的功夫,她已經腳離地,從床榻上下去了。

可一雙手忽然伸了過來,少女一驚,“啊!”

隨著姜雪落一聲驚呼,她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接下來又回到了床榻上。

姜雪落身子往後避了避,頗為不安的對上謝雲州的眸子。

“殿下,這裡是你的寢殿,我在這裡總歸是不好的,我想……”

只聽謝雲州的聲音再次響起:“以後你便住在孤的寢殿裡,沒有孤的命令,你不得離開此處!”

“啊?”姜雪落一時無言。

“可是殿下,畢竟男女有別,我不能待在殿下你的地方的,我想回去,殿下……”

謝雲州的表情難得冷硬,他面色如常才對姜雪落道:“姜姑娘你莫要再拒絕,孤也是好意,為了姑娘你的安全。”

少女面上帶著一絲疑惑。

謝雲州繼續說道:“這次姑娘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宮裡頭的那些腌臢手段,那些人不敢動孤,便只想在姑娘身上下手,孤不會讓他們得逞。”

“但是為了姑娘的安全,只能委屈姑娘暫且在孤這裡住著了。對了,”謝雲州說著又想起什麼,繼續補充道:“這裡很安全,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姑娘平日裡在宮人們面前也要與孤表現得伉儷情深的樣子。至於——”

謝雲州說著看向姜雪落,眼眸深邃,“至於夜間睡覺,因為孤這裡沒有旁的榻子,只能委屈姑娘與孤同床而眠。”

姜雪落嘴巴張大了,眼眸也睜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殿下,我……”

謝雲州看過來,只一雙桃花眼橫眉挑過,就讓姜雪落無法再說下去。

但是,讓她與太子殿下同床,萬萬不可!

於是乎,姜雪落只能繼續道:“我知殿下都是為了我好,但是與殿下共處一室,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這同睡一張榻,我真的,真的無法……”

男人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