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皇宮。

謝西赫收起來自大理的書信。

饒是他已經成為了一國之君,得知他皇兄這段日子的際遇,依舊要嘆息不已。

皇兄這般,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那麼他呢?

謝西赫眸光動了動,斂下心神問小李子:“她人呢?今日可有鬧騰?”

小李子趕忙答道:“啟稟陛下,今日倒是沒有,只不過說是身子不舒服,在宮內休息。”

謝西赫點頭,“不舒服嗎?走,去看看。”

片刻後,謝西赫來到尚春宮,如今閔玉禾住的宮殿。

宮女婉兒見謝西赫駕到,早早就已經等在了宮殿門口。

“說是不舒服嗎?”

“是,娘娘說是吃壞了肚子,如今人已經歇下了。”

說話的功夫,閔玉禾內殿的門已經被開啟了。

然而,裡頭哪有什麼人,一個人影都沒有。

謝西赫的手隨即握緊。

“閔玉禾,你到底要朕如何?”

他知道她去了哪兒,那個男人難道就這麼讓她戀戀不忘?

此時的閔玉禾,已經來到了裴府。

如今新科探花郎的府上。

說來諷刺,這位探花郎正是他的夫君。

不,曾經的夫君,裴昭。

都說男子一生中有兩大快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可這兩件事竟然被裴昭給佔盡了。

四個月前。

裴昭突然中榜,雖然裴氏是信陽首富,但是能夠出一個大官,可謂光宗耀祖。

閔玉禾特意讓下人將裴氏一大家子都接過來。

誰能想到,在裴府辦理喜事的當天,有一名女子忽然上門。

而且那人已經懷有身孕。

女子的孕肚不小,看樣子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那女子叫春娘,說是來找裴昭的。

當著眾人的面,閔玉禾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

裴昭的臉比她還難看。

之後便是男子所謂的解釋。

是他喝多了,才給了那個叫春孃的以可乘之機。

春娘也連哭帶鬧,聲稱是真心愛慕裴郎。

裴家二人平日裡待閔玉禾不薄,可這種時候,紛紛開始為裴昭說話。

“玉禾啊,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裴昭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就算是他此番有不對,但是那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就原諒他這次吧。”

“是啊,裴昭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

“你與他成婚三年了只有一個孩子,裴家家大業大,如今他又中了探花,以後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這三妻四妾也是遲早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計較這麼多了。”

閔玉禾聽著曾經對她十分寬厚的裴家二老,心中陣陣發寒。

而那位叫春孃的見閔玉禾沒動,已經挺著肚子堪堪跪了下去。

“謝謝二老為我說話,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公婆,一定好好伺候夫君,同時,一定幫姐姐好好打理好府中一切事物。”

“只是不知,姐姐她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閔玉禾。

閔玉禾心中一陣犯冷。

她轉過眸子當著眾人的面,只問裴昭,“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一定要接她入府?”

裴昭面露難色,他近前想要握住閔玉禾的手。

卻被她退讓後躲過。

“你不要過來,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裴昭看起來十分為難的樣子,“玉禾,你莫要怪我,今日之事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春娘有孕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