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溫度適宜。

謝雨辰神清氣爽的從吊腳樓的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正在院子裡的黑眼鏡和張啟靈。

若是平時在解家老宅裡,這兩個失眠早起的老古董一般都會對練,雖然黑眼鏡從來都打不過小哥,但他嘴上厲害,一直要晚上報仇和小哥單挑。

不過這是在巴乃,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兩人只是相對而坐,一個專職發呆,一個開開心心的拔一棵野草塞在嘴角剛在亭子裡看天。

對於這些單身狗的生活,解雨辰是不屑一顧的,微微點頭打了招呼之後就在雲彩的幫助下準備好了熱水,解雨辰拎著暖水壺敲響了鹿南的門。

沒一會兒,睡眼惺忪的鹿南開啟了房門,揉揉眼睛看清了門外的人,然後被解雨辰拉著手帶回了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幅場景雖然沒什麼曖昧,但黑眼鏡卻敏銳的察覺出了其中的內情。

“不對勁呀不對勁,啞巴,你看,花爺不是一直自詡君子嗎?今天怎麼這麼殷勤,還直接拉著老大進屋了?”

黑眼鏡是多麼眼光刁鑽的人呢!

活了這麼多年的他可不像是啞巴張那麼單調枯燥,他可是有不少情緣的男人。

別說是房東家的漂亮女兒還是店裡的妖豔老闆娘,那都是黑眼鏡的過往,雖然因為長生不老的原因都沒什麼結果,但也不影響他這般閱經千帆的人鑑定這種事情。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看來昨夜就不留神的功夫,老大和花爺有了長足的進步了呀!

此時的黑眼鏡不免有些感傷,看來以後不能借機壓榨花爺的金庫了,看在老大的面子上!

唉!

真憂傷!

不能賺錢的黑眼鏡是沒有靈魂的瞎子,他的未來不完整了!

他——不乾淨了!

等鹿南和解雨辰黏黏糊糊的從房間出來時,雲彩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來招呼客人。

無邪開心的和小哥一起吃飯,胖子捧著個碗坐在了雲彩的旁邊,黑眼鏡敏銳的察覺到自家老大的嘴唇的顏色比照平時深了一個色號,解雨辰同理。

這下,真是心涼了。

以後再也不能逗弄這個解家的當家人了!

吃得差不多了,無邪想起了正事,於是嚥下了嘴裡的食物後問道:

“阿貴叔,昨天我們好像看到了一個塌了一半肩膀的人,這人是生病了還是先天畸形呀?瞧著好奇怪呀!”

無邪的本意是順著話風打聽打聽蹋肩膀的事情,畢竟這人形象這麼獨特,想來資訊一定很好獲取,卻不料:

“塌著肩膀的人?咱們寨子裡沒有這樣的人呀,小老闆是看錯了吧。”

聽著阿貴的話,無邪下意識的察覺不對想再追問,桌子下的大腿卻被解雨辰捏了一把,於是抿了抿唇哈哈的笑道:

“可能是吧,昨天確實喝不少。”

“那阿貴叔,今天帶我們去昨天那個地址吧,順便我們在寨子裡再逛逛。”

知道已經無法再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於是無邪轉了話頭,說起了昨天的地址,那是小哥當年在巴乃的家。

這回阿貴倒是沒含糊,直接樂呵呵的答應下來。

胖子察覺出不對勁,順勢又開始發起金錢優勢,又誇這個寨子建設的好、又誇寨子裡的瑤妹漂亮,將蹋肩膀的事情蓋了過去。

等早餐結束,大家藉著換個衣服出去逛的藉口,無邪立刻委屈巴巴的告狀:

“那麼顯眼的一個人,而且又是被攝像機拍到又是出現在阿貴家的,他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這個道理大家當然知道,但人家不想說就算追問也沒用,除非無邪徹底不顧胖子的心思嚴加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