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這裡轉眼間上千招就已過去,一個躲得驚心動魄,一個殺得山崩地裂。看得四方城之上的劉京宏等人也是疑慮重重,他們知道沈笑的戰鬥之力,剛才雖然有取巧之嫌殺死了對方的一衛,但是這時候卻成了這個樣子,使得所有人一時不明就裡。

在整個戰場之上只有刀狂對二人的戰局已經非常明瞭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但是他作為一個前輩卻不能影響戰局,一來他是前輩級別的人物如果,開口提示追浩仁就顯得自己太沒有氣度了,二來就在沈笑他們動手之前已經不容許他有任何袒護手下的機會。

因為他冥冥之中感覺到至少有兩個有驚天高手已經出現在了戰場之上,並且有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神識鎖定了他,他能感覺到這兩個高手任何一人的功力都不在他之下。所以他不能動,否則帶來的後果就不僅僅是八衛之死了,或許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這時他才知道華夏真的藏龍臥虎,辛虧他自進入華夏以來從來沒有參戰——其實一直以來還沒有那個高手讓他有出手的機會,他的主要將領更沒有損失。否則他不知道他帶來的軍隊會不會安全回去。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他的神識僅僅鎖在戰場之上的五對人之上,可戰場之上的情況卻讓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沈笑這邊看似危險無比,可是隻有刀狂知道這個年輕人其實極為難纏,他現在不是和他的六衛之一追浩仁戰鬥,而是將對方當做自己的陪練。他在追浩仁的廝殺下鍛鍊自己,也在尋求追浩仁的破綻和刀技軌跡,如被對方摸清追浩仁的所有路數,對方可以一刀將他斬殺。

但是可悲的是追浩仁卻一點也沒明白對方的意圖,還在那裡賣力的表演著自己的刀技和步法。

刀狂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已經對他們剩下的五衛的生死作出了判決。

其餘的人斗的看起來旗鼓相當,打的也是有聲有色兇險無比,可是他們的情況沒有一個人是好過的。

何炳光的能作為聖槍門的副宗主,其實力真沒有一點虛假,一條淡金色長槍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風,一會如蛟龍出海,一會如猛虎出山,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無一不顯大家風範,一招一式緊湊而又玄妙,漫天舞起一片槍影將關治恕籠罩在他的槍影之中。

關治恕雖然長刀舞得霍霍作響,但是在何炳光的長槍之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他只有一邊抵擋何炳光的進攻一邊後退。何炳光佔盡優勢卻並沒有使出多少真氣,他故意將自己的境界壓制在和關治恕相同的境界,只是以絕妙的槍法佔儘先機,這是他何炳光的自信,也是對對手的侮辱,他不需要以絕對的優勢將對方斬殺,而是要在公平的境界之中讓對方死在他的槍下,讓彎月國認識到華夏並非都是好惹的。

冷若霜這邊的戰況卻略有不同,她雖為一個女流之輩,但無情谷能成為華夏的四大宗門之一也不是吹噓出來的,其劍法凌厲而又刁鑽,加上他身為副宗主境界自然在葉多孝之上,只見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等招式在她的手中不但不失威力,而且輕盈靈活多變,如一汪流水綿綿不斷。

寶劍在冷若霜的手中閃出一道道劍幕,將葉多孝圍困在中間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沒有多大功夫葉多孝就額頭見汗。他此時才知道華夏的功夫果然不同凡響,不是他這個只是主帥帳下的一個護衛可以抵擋的,便收起了驕橫的心理雙手執刀與冷若霜戰在一起。

冷若霜和何炳光一樣沒有對葉多孝以境界試壓,而只是以一手絕妙的劍法將之困在當地無法脫身,他們有他們的自尊和傲氣,一個堂堂宗門的副宗主豈能以境界勝敵,他們二人不但要殺了對方,而且要在極為明顯的差距之下殺了他們,給敵軍一個震懾,也給四方城將士一個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