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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情況,他的面色稍虞,只說,雲大人跟著趙破奴去穆勒川追擊窮寇了。
那個在黃土崖捨命救下我的荀大人和黑水城外的關大人一樣,沒有軍功耀眼,沒有侯位加身,永遠埋葬在了歷史看不到的黑色角落裡。
說完話,我遙看議事帳房那裡,數十個火把呼呼地燃燒著,燈火通明中,牛皮帳上的黑色豹子分外威武。月氏大纛已經重新樹立了起來,旁邊新豎起了另一根粗大的旗幟,掛著漢軍紅底黑滾邊的“霍”字帥旗,與那青天彎月的月氏旗一起在晚風中飄舞如飛。
我只得灰溜溜地走回去。
走到大帳前,一個小小的黑影在等著我,一雙螢色綠綠的眼睛對著我看。
我心中一驚,“那個人”應該已經把大豹子放生了,它們母子也應該重逢了。我知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連那份不屬於他的恩情,他都這樣費盡心思地去籌謀計劃,決不會去加害這一對母子。
小豹子在這裡,是不是說明母豹子也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赤姆見人就咬,若是傷害了月氏人,充其量不過是神獸索取祭品,問題不是太大;如果咬傷了漢族軍人,去病難免會下令滅殺母豹,若為了月氏人的信仰而不為自己計程車兵主持公允,他對自己的大軍難以交待。
關於匈奴人受降的問題中,我已經看出多方勢力都各有立場,月氏人之間也難保沒有人趁機挑起事端,反對霍去病如今在月氏部落裡的大權獨攬。
小豹子看到了我,也不隱蔽身形了,如一隻貓兒一般乖巧地向我走來。
我蹲下來,它在我的腿上蹭了兩蹭,雙爪一搭,眼睛看著我的懷裡。
第四十七章 人生幾度添新涼
我哭笑不得地將它輕輕抱起:“你娘呢?”小豹子低頭呼嚕呼嚕了幾聲,我看到它的耳朵後面撕開了一個血口子。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看那血口子撕了有幾天了,耳根岔子已經長實了,很厚很大的一個血痂。
“彎。”門簾背後伸出一隻手,搭在小黑豹的額頭上。
我急忙站起來,眼前一陣發暈,身體一歪向旁邊倒下去。一條胳膊將我抄住帶進了我的氈包,小豹子從我懷裡輕輕脫跳出來,靠在面前男子的腳邊,他白衣垂地,獸骨項鍊翩然。
“齊……”
他一把按住我的嘴唇,不讓我叫出聲音來。他的動作還是像以前一樣準確果斷,無法躲避,我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上慢慢轉動,漸漸泛紅。他看我在沁出淚來,鬆了手掌:“弄痛了?”
我希望自己別哭,那天看見去病大哭一場我覺得很正常,可是,為什麼看見他也是這樣,只覺胸口一片痛脹,淚水便止不住地滴滴答答流下來。
我逼著自己說些正經的事情,沖淡這不正常的眼淚:“豹子……赤姆……別傷了……”
齊把我放在地上,自己蹲下來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沒好好吃藥嗎?都好幾天了怎麼還這樣?”
我搖頭,別拿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赤姆……赤姆……會傷人的……”我終於說完,喘著氣也不知道他聽明白不曾。
他聽明白了:“赤姆不在這裡。它很忌生人氣味,小豹子沾了你的味道,它就不肯認這小東西,還咬了它。”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小黑豹毛茸茸的腦袋上。“現在我養著它。那天,只顧著要讓月氏人信服你,沒想到連累到它了。”
“那它豈不是沒有家了?”我好似又找到一個痛哭的理由。眼眶裡又一片片潮溼。
“我把它養大了,它會再找到夥伴地。到時候就又有家了。”
小黑豹湊到我們兩個中間來,試圖爬上我的身體,我憐憫地撫摸著它的頭,沒有我們人類地私慾,它現在還是赤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