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個人也附和道,老陳總一直對他們這些工人都很好,他們壓根不想跟老東家作對。

“可你們的一心想要維護的老東家現在想要把你們趕跑了!七十萬能幹什麼?能買一套房子嗎?”

老朱無語了,“你買不起房子,是人家小陳總的問題嗎?就你那大花灑的手腳,每個月中發了工資月尾就沒了。就是讓你繼續在安盈幹下去,你打一輩子的工也不可能買得起房子!”

“我有房子住,我幹嘛還要買房子?我怎麼花錢是我的自由,你別扯其他的,咱們就說賠償金的事,你不要岔開話題!”

“那你說賠償,你就說賠償,你幹嘛要扯房子?那是廠子宿舍,又不是你們買的房子!”

“我為什麼不能扯房子?那不僅是房子,那還是我們的家。我娶老婆的婚房在那,還有孩子一出生也在那,那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在那住了十幾年了。現在突然說要把我們趕走就趕走,我們是乞丐嗎!”

“說到底就是你們太貪心了,看人家下崗拿幾十萬的賠償金,自己拿十幾萬還不夠,非要訛人家幾百萬!

老陳總對你們不薄,現在廠子經營不下去,也不是老陳總想的,你們這些人不想想老陳總當年對你們的好,反而在這聯合起來想搞事情,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我跟你們聊不到一塊去!”

老朱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直接帶著人轉身走人。

看著老朱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大排檔裡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健哥,要不還是算了吧。其實老朱說的對,老陳總對咱們那麼好,咱們現在這樣鬧事也不好。”

“怎麼?你也慫了?你也不想想,現在八成的製衣廠都熬不下去了,還有哪個廠子請人?就你這樣要文憑沒文憑的,這麼些年來只學了一個裁床,要是失業了,能找什麼工作?就算你想重新學一門手藝,可兜裡只有那幾個錢,夠你撐幾個月?”

“可訛詐是犯法的……”

“誰訛詐了,我問你誰訛詐了?我這是要替你們爭取福利!咱們是沒本事,但安盈這麼大個廠子,以前輝煌的時候賺了那麼多錢,現在隨隨便便從手指縫裡擠出一些來,都夠咱們兄弟生活的,那是咱們的救命錢!”

“可那人事經理不是說了,現在的賠償金已經是在法律規定裡最高的等級了。”

“什麼法律規定?呸,就欺負我們沒文化!我不跟她們講法律!

想當年咱們兄弟們跟著老陳總一起搶市場,老陳總一句話喊加班,咱們就沒命的幹。你去問問周圍廠子,哪有像咱們這樣拿命跟著拼的工人?

別的廠子不敢接的急單,全都是咱們安盈的工人趕出來的。

這麼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講的就是一個義氣。

現在裁員了,就在這一句冷冰冰的跟咱們講什麼法律?”

“對呀!法律也要求工人一天上班不能超過八小時!這是什麼道理!”

“就算她陳桑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沒有這樣卸磨殺驢的!”

“沒錯,咱們就是要討個公道!”

陳健看幾人的情緒被自己挑撥的差不多了,又一起喝了幾杯酒,就藉故要上洗手間。

走到沒人的角落,就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成了。按計劃行事。】

……

安盈頂層辦公室裡,陳桑梓還在加班。

顧蒔一回去華盛上班之後,陳桑梓呆在家裡的時間就少了,一開始除了睡覺回去莊園之外,三餐都由王媽或者機器人管家送到辦公室。

後來為了節省來回走的時間,陳桑梓索性就住到辦公室裡。

除了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下樓散步半小時,剩餘時間幾乎就沒有踏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