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之前從其他牢房救出來的囚犯中,一個矮胖的流氓模樣的男人立馬抱頭坐地,哼哼唧唧地嚷了起來。

“哎喲,我這腿,剛才跑得快,現在疼得跟斷了一樣,走不了了!”

另一個高瘦的囚犯也趁機往地上一倒,乾脆抱著腿直喊:“不行了不行了,膝蓋磕著了,疼得站不起來!”

更有甚者,直接仰面躺下,兩手捂著肚子,嘴裡嘀嘀咕咕:“我腸子都快燒熟了,你們要是還逼我們走,就乾脆把我抬回去埋了吧!”

這幾個囚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一鬧,其他人也開始附和。

“我們又不是鐵打的,剛才差點燒死,現在還要走,誰受得了?”

“對啊,走不動了,走不動了!大不了就在這等著,愛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說完,乾脆有人直接癱坐在地上不動。

撒潑打滾的,裝暈的,一個比一個不成樣子。

為首的官兵臉色一沉,眼看著這些囚犯撒潑耍賴,怒從心起。

“你們這些刁民,真以為本將不敢動手?”

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刀,刀刃寒光一閃,指向地上的囚犯。

“再不起來,立刻格殺!”

身後的官兵們也紛紛抽出兵刃,刀劍出鞘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寒冷。

囚犯們頓時嚇得不敢再吭聲,有幾個已經開始往後縮,但還是沒人主動站起來。

秦乾盯著面前的刀劍,沒有退後一步,他微微側過頭,沉聲對身後的囚犯們說道:

“都別動,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為首的官兵冷笑一聲,抬手示意手下:“給我強行拖走!”

官兵們聞令剛要上前。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鐵甲金屬的碰撞聲。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循聲望去。

黑暗中,一隊人馬出現。

全身黑甲,腰間橫刀,目光如狼。

火光映在盔甲上,反射出冷冽寒光。

領頭之人身材高大,手持一面黑色令牌。

“夜魘奉陛下之令,接管此地。”

“從現在開始,這裡的所有事務,由我們負責。”

為首的官兵一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夜魘!

這是大夏最精銳的部隊,隸屬女帝直轄,素來以鐵血冷酷著稱。

而且,這支隊伍當年是秦乾一手訓練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曾跟隨他出生入死,戰功赫赫。

為首的官兵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甘:

“夜魘雖精銳,可此地是我等負責駐守,若無軍部調令,你們憑什麼接管?”

夜魘隊長程墨言冷冷掃了他一眼,將手中的令牌往前一遞:

“女帝親令,夠不夠?”

官兵愣住了。

他盯著那塊令牌,臉色僵硬。

黑底金紋,正中刻著一個“夏”字,紋路精細,周圍還有連環的鳳紋。

這東西,在大夏王朝裡,基本就是死命令。

他猶豫了片刻,眉頭一皺。

“既是女帝親令……我們自然無話可說,這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後。

一群官兵迅速收拾隊形,腳步整齊地向後退去。

可臨走前,那官兵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回頭丟下一句。

“這牢房好端端的,怎麼他秦乾一來就著了火?”

程墨言站在原地,目光一刻沒離開那支撤退的隊伍。

直到他們走遠,他才低聲開口:

“收隊,清點人數。”

夜魘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