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生生地說道:“可是……可是娘說,爹爹喜歡男孩……”

濯清漣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耀祖的頭髮,“傻孩子,你娘也是為了保護你才這麼說的。”

“你爹他或許更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愛你。”

“血濃於水,父女親情是割捨不斷的。”

耀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眶裡淚光閃爍。

與此同時,秦乾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尷尬的紅暈。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把一個女孩錯認成了男孩,還帶回了府裡,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

“真是……”

秦乾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報聲:“大人,清河縣令求見。”

秦乾挑了挑眉,“讓他進來。”

府邸外,清河縣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張凱居然不見了!

這可是關係到他烏紗帽的大事啊!

“大人,我家大人請您進去。”

門房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縣令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快步走進書房,見到秦乾後,連忙行禮道:“下官參見秦大人!”

秦乾微微頷首,“免禮。不知縣令大人有何要事?”

縣令支支吾吾地說道:“下官…下官是為張凱一事而來……”

“張凱?”

秦乾故作疑惑地挑眉,“他怎麼了?”

“這…這……”

縣令吞吞吐吐,眼神飄忽不定,“下官聽聞,張凱意圖…意圖…”

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組織措辭,好讓接下來的謊言聽起來更可信,“意圖汙衊大人,說…說大人您貪贓枉法,收受賄賂!”

縣令偷偷觀察著秦乾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心裡更加忐忑。

這秦乾,喜怒不形於色,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下官與張凱共事多年,深知他為人奸詐,貪婪無度,為了錢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大人,您可千萬別相信他的鬼話啊!”

秦乾冷笑一聲,“縣令大人多慮了,張凱已經畏罪自殺了。”

“自…自殺了?!”

縣令瞪大了眼睛,肥肉亂顫,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下官…下官不信!”

他猛地搖頭,肥碩的脖子像波浪鼓一樣晃動著,“張凱那貪生怕死的性子,怎麼可能自殺?大人,您…您莫不是在誆騙下官吧?”

“既然縣令大人不信,那就請隨本官來吧。”

秦乾起身,帶著縣令來到府邸後院的一間柴房。

柴房裡,張凱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臉色青紫,雙眼緊閉,早已沒了氣息。

縣令顫抖著走上前,伸出兩根肥胖的手指,探了探張凱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頸動脈,這才確信,張凱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