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秦乾點點頭,“如今雁門關危在旦夕,這守城將軍尸位素餐,不堪大用,我決定罷免他的職務,由你暫代守城將軍一職,你可願意?”

“末將願效犬馬之勞!”趙忠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

秦乾扶起趙忠,沉聲道:“好!如今大武大軍壓境,雁門關危如累卵,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否則……”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士兵:“否則,我們都將成為大夏的罪人!”

秦乾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士兵去取賬冊。

厚厚的賬本堆積如山,泛黃的紙張,歪歪扭扭的字跡,無不彰顯著雁門關的混亂管理。

秦乾隨意翻閱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

賬目不清,開支混亂,許多地方都語焉不詳,甚至還有塗改的痕跡。

“趙忠,”秦乾合上賬本,語氣冰冷,“你過來看看,這賬本能看出什麼問題?”

趙忠戰戰兢兢地走上前,顫巍巍地接過賬本,粗糙的手指在紙張上摩挲著。

他認識字,但不多,看得磕磕絆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這……”趙忠支吾了半天,才艱難地開口,“這糧草的消耗,似乎……似乎有些大……”

“豈止是大!”秦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賬本都跳了起來,“按照賬本上的記錄,雁門關的糧草應該足夠支撐十日,可如今卻只剩兩日!這其中的差距,你作何解釋?”

“不足兩日?”

秦乾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忠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回上柱國,雁門關的糧草,原本是足額撥發的。只是……”

“只是什麼?”秦乾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只是……只是左丞相府批示,要將一部分糧草轉運至江南。”

趙忠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江南?”秦乾冷笑一聲,“如今邊關戰事吃緊,糧草都供應不足,左丞相卻要將糧草運往江南?他究竟是何居心?”

趙忠知道秦乾的真實身份是秦家子弟,此時此刻,他只能尷尬地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秦乾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解決雁門關的危機。

他沉聲道:“起來吧,此事容後再議。”

他走到桌案前,提筆寫下一封信:

“陛下親啟:

臣秦乾,奉命鎮守雁門關。然抵達之後,發現關內情況危急。守城將領尸位素餐,糧草虧空嚴重,士兵裝備破舊,士氣低落。”

“如今大武大軍壓境,雁門關危如累卵。臣已罷免原守城將軍,另擇賢能暫代其職,並盡力整頓軍備,激勵士氣。”

“然敵眾我寡,糧草匱乏,恐難以久持。懇請陛下速派援兵,解雁門關之危。

臣秦乾,叩首。”

寫完信,秦乾用火漆封好,交給一名騎兵:“立刻將此信送往京城,不得有誤!”

騎兵接過信,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兩週……援兵抵達還需要兩週的時間。

而大武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

戰鼓雷鳴,喊殺震天。

大武的軍隊潮水般湧向雁門關,攻城戰開始了。

“報!大武先鋒部隊已抵達城下!”

“報!敵軍開始攻城!”

“報!南城牆告急!”

一連串的戰報傳來,秦乾的心也越來越沉。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傳令下去,所有士兵,死守雁門關!誓與雁門關共存亡!”

秦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