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怕什麼?他一個叛國賊,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百姓們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然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什麼“奸臣”、“亂黨”、“賣國賊”……

反正怎麼難聽怎麼來。

與此同時,兵部侍郎蔣向文的府邸裡。

蔣向文正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一杯茶,輕輕地抿著。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很不錯。

“大人,您今天怎麼沒去兵部衙門啊?”

一個親信站在一旁,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個秦乾新官上任,您不去迎接一下嗎?”

蔣向文放下茶杯,冷笑一聲。

“迎接他?他也配?”

“我就是故意不去,給他一個下馬威!”

“讓他知道,這兵部,還輪不到他說了算!”

“可是,大人,那秦乾畢竟是陛下任命的兵部尚書,您這樣……”

親信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一個過氣的上柱國而已!”

蔣向文不屑地說道。

“他現在就是個空架子,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

“陛下之所以任命他,不過是為了噁心我們罷了。”

“真以為他還能翻天不成?”

“再說了,就算他想翻天,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這兵部,可是咱們經營多年的地盤,豈是他一個外來戶能輕易撼動的?”

親信聽了,連連點頭。

“大人說的是,還是您高瞻遠矚。”

“不過,那秦乾今天在兵部衙門裡大擺筵席,還從醉仙樓叫了那麼多酒菜,這事兒……”

“什麼?大擺筵席?”

蔣向文的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意外。

“他這是想幹什麼?”

“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

親信連忙將自己在兵部衙門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那個秦乾,一到衙門就吩咐手下人去醉仙樓訂酒席,還說要跟大家好好慶祝一下。”

“現在整個兵部衙門都亂成一鍋粥了,到處都是酒菜的味道。”

“外面還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都在罵他呢!”

“說他是個叛國賊,還這麼明目張膽地貪汙腐敗,簡直是丟盡了大夏的臉面。”

蔣向文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這個秦乾,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闖進來!”

“他這是自尋死路啊!”

親信有些不解:“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蔣向文得意地說道:

“看來這個秦乾,被關了三年,再加上前段時間下獄,已經是自暴自棄了。”

“他一個兵部尚書,上任第一天就敢在衙門裡大擺筵席,還從外面叫酒菜,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貪汙腐敗嗎?”

“他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傳我命令下去,讓他喝!讓他吃!”

“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他不是喜歡擺闊嗎?那就讓他擺個夠!”

“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幾時!”

“等他把這些事情都做絕了,到時候,我看他還怎麼跟陛下交代!”

“到時候,咱們再把這些事情添油加醋地報上去,我就不信,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