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悠蘭才剛剛回到京城,屁股都沒坐熱呢,就有一封請柬送上門來了。

“夫人,這是莫府送來的帖子,說是正巧辦了場賞花宴,請您過去一敘。”

只是奇怪的很,她素來與莫夫人素無瓜葛。怎麼還特意囑咐讓她帶上荊姑娘。

不過自是去參加宴會,她當然是要帶荊魚去的。

只是,阿魚沒有合身的衣物去參加宴會。

“樂之,你速速去金縷閣買兩件成衣來!!”

“是!夫人!”

聞容正帶著荊魚和公羊婧過來,準備請示去在城裡轉一轉呢。

“阿孃怎的如此著急?”

“莫夫人送來了帖子,請我們去賞花呢!”

“禮部尚書家的?”

“正是呢!”

聞容擺手:“不去就好了,我還想帶著阿魚和阿婧出去玩呢!”

竇悠蘭嗔怪道:“都是要成家的人了,還是這樣不著調!”

聞容吐吐舌頭。

“本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我們剛回京,是得去瞧瞧京都這幾年的風雲變化。”

樂之回來的很快,選的衣服正巧合身,只是不太適合參加宴會。不過時間緊,倒也顧不上挑剔了。

荊魚穿著綾羅綢緞,不舒服極了,還是她的甲冑盔甲好穿。

“容阿姊,我能不能不穿這身?”

聞容幫荊魚整理著衣服,淺笑:“為什麼呀?這不挺好看的嘛。”

荊魚不好意思道:“覺得有些奇怪。”

公羊婧也是如此,渾身都不得勁兒:“大抵是我沒有穿過什麼好衣服吧,我咋覺得這麼彆扭呢?”

荊魚點頭認同。

“噗哈哈哈,你倆要笑死我,這衣服就是這麼穿的。”聞容笑的花枝亂顫,“瞧瞧,穿上都是大家閨秀了。”

荊魚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只覺得頭上千斤重。

明明只簪兩根簪子。

就算再不舒適,宴會還是要去的。

竇悠蘭帶著三位姑娘一進園子,就立刻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莫夫人作為東道主,笑容滿面的迎上來:“郡公夫人真是好久不見!一路可還好?”

竇悠蘭掛著得體的笑容:“勞莫夫人掛念,都好都好。”

各家女眷紛紛上前,對著竇悠蘭行禮問安,只有霍夫人上前是真心實意的笑容:“悠蘭……”

只兩字,就足以道出兩人的姐妹之情了。

“這便是令千金吧,果真是傾國傾城啊。”

“可不是,尤其是中間那位,氣質出眾,這渾身氣勢,應是荊將軍吧?”

竇悠蘭笑著寒暄:“正是呢,這位就是荊魚荊將軍。”

諸位大家閨秀一聽,立馬一窩蜂似的湧向荊魚,直把聞容和公羊婧都擠了出去。

一個個甜言蜜語的誇著荊魚,又是問打仗累不累,受傷疼不疼。

荊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手忙腳亂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聞容站在圈外笑的合不攏嘴,阿魚這下可倒好,成了一隻缸中魚。

竇悠蘭和霍夫人笑看她們打鬧:“瞧瞧都是群皮猴子。”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聞家姑娘嗎?怎麼今日也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走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聞容認識她,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錦昌侯的嫡女——沈芙,她是故意來找茬的。

她倆從小就不對付,因為聞容小時候逃女學,是沈芙告的狀。

聞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沈姑娘,好巧,在這裡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