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打一冷戰,掌心有冷汗沁出,一陣寒戰透過全身,不祥的預感像鬼魂般附上身來,揮之不去。

三人腳下漸快,希望今天便可趕到遼州,明日午間便可趕到摩天嶺,各有各的打算。

從遼州到摩天嶺,只有一條小徑,是附近的村寨通道。平時罕見外地行旅。南面有一條大道,通向河南的武安縣,經過黃澤嶺十八盤,那才是往來的大道。因此在摩天嶺小徑上往來的人,平時都是村夫。

但最近兩個月來,這條路上往來的村夫幾乎絕跡了。

三人的腳程好快,午牌初,到了轉鞍嶺下。

轉鞍嶺,東面十里便是摩天嶺,嶺勢一變,小徑開始崎嶇,已可看到錯落的石巖,車馬不易通行,人也需向上攀登了。

卜二爺向上一指,說:“小徑透過嶺南的山腰,繞過去便可看到摩天嶺。愚兄好久沒走過這條路,景物依稀尚可記得。”

“咦!怎麼走了好半天不見有人?”杜弘頗感意外地問。

斷魂刀指指路面說:“瞧,還有蹄跡留下呢!此地居然有坐騎行走,可知並非無人行走的僻道。”

杜弘領先問上走,說:“從蹄跡上看,坐騎未裝蹄鐵,也許是本地山民用來馱物的牲口。晤!在下認為,咱們這次到摩天嶺,可能凶多吉少,也許咱們不該來。”

“你如果怕死,打道回府來得及。”斷魂刀冷冷地說。撇撇嘴表示不屑。

杜弘以一陣大笑作為答覆,大踏步向上走。

登上一座小坡,上面路右的一株大樹幹上,有人用刀刻了三個觸目的大字:“黃泉路”。

杜弘哈哈大笑道:“難怪好半天不見有人行走,誰願意走黃泉路觸黴頭?哈哈!有意思。”

卜二爺走近,略加察著說:“字刻上不到三天,有人尋開心捉弄人。”

杜弘突然止步,沉靜地舉目四顧,似有所覺。

“你幹什麼?”斷魂刀問。

杜弘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想找地方歇歇腳。”

“廢話!”

“不歇你可以自己一個入走,誰阻止啦?”

“走就走,在下……”

“杜某並未阻止你,腿可是你自己的。”

斷魂刀哼了一聲。撇撇嘴說:“你以為曲某不知你的心意?分明是被這幾個字駭住了,不敢走了。哼!怕死鬼。”

說完,徑自走了。

杜弘往樹下一坐,問卜二爺笑道:“這位仁兄自大得很,早晚要碰釘子的。”

“老弟,你與他有何過節?”卜二爺坐下問。

“小意思,為了些小鬧事、拼了兩次命。”

“結果如何?”

“第一次他沒贏。第二次我沒輸。”

“所以他恨你入骨?”

“不錯。”

“他修養不錯,竟能耐得住。”

“耐不住又能怎樣?他根本就沒勝我的把握。哦!二爺,小弟記起一件重要的事,幾乎耽誤了。”

“怎麼回事?”

“真糟!我那兩位朋友可能正在往潞州趕。”杜弘頗為焦急地說。

“老弟,到底怎麼啦?”卜二爺不耐地追問。

“事情是這樣的,”他在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匣子,開啟匣蓋,珠光耀目,裡面盛了一顆徑有三分的珍珠,又道:“兩天之後,我那兩位朋友,要在貴店等我將珍珠交給他們帶回鄭州,但……我把這件事忘了,糟!要是趕回去,便耽誤了這裡的事,怎辦?”

卜二爺也急急地說:“糟透了,與朋友約豈能失信?這……”

“只好趕回潞州算了,但是……”

“怎麼?”

“有一件兩全其美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