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在這裡,和老爺吵得不可開交。

老爺見蔣堂等人回來了,先是高興了一下,爾後便是指著大夫人,差點喘不過氣來,“這個惡毒的婦人,用地契奪走了鹽場!奪下鹽場之後,公然打出她自己顏氏的口號,和我搶生意。現在跑來這裡,逼我交出下一個鹽場!”

二夫人在一旁安慰老爺,“消消氣,先消消氣。”

“我消氣個啥啊!這個毒婦,就是過來報復的,就是過來讓我難堪的。”老爺瞪著大夫人,面色通紅,喉嚨一鼓一鼓的,顯然是喘不過氣,難受的就要暈過去了,如果不是還有一股氣的話。

大夫人淡淡的笑著,習慣性的抬起她那高傲的頭顱,“什麼叫做我要搶了你的鹽場。蔣庭仲,你給我記好來,這個合浦的鹽場,本來就是我顏氏一家的。當初你娶我的時候,不就是看中了這個鹽場的嗎?”她拿出地契,指著上面的字,一板一眼的說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啊,你沒看懂上面的字嗎?這裡的地契,有哪個字是寫著你名字的!”

“你!你!”老爺撫摸著胸口順順氣,即使這樣,那帶血的眼睛,放佛就能將這個萬惡的毒婦給一下滅了。

二夫人依然做著和事佬的工作,“大姐,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也想少說幾句啊。”大夫人故作哀傷,“是蔣庭仲知道後,還吩咐人好一陣搶奪呢。我只是過來,說明情況,以免發生誤會。”

“你!你可惡——”老爺發紅的脖子,有一股強大的氣停在中間,終於是迸發出這樣的粗口。

“我忘記說了。”大夫人拿出另一張地契,“這個番禹的鹽場,是我們共同經營的。你看上面的地契,是寫著我們兩個的名字的。蔣庭仲,什麼時候讓出一半?”

“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一塊地!”老爺抓起手中的柺杖就要敲她,可是剛走幾步,心臟猛然抽搐,痙攣一般的哆嗦著。

大夫人儼然一副當家作主的樣子,急忙吩咐那些下人,“你們愣著幹什麼,趕緊找疾醫啊。”那些下人也慌里慌張的去找疾醫了。

蔣堂和二夫人將老爺扶住,宛蘭正要去找杯子倒水,卻被蔣堂那犀利的眼神給呵斥退下,呆在一旁。

“你哪裡還把我當做是夫君……你一口一個直呼我名諱……還說找人,真是噁心的要吐了……”老爺臉上斗大的汗珠,隨著他身子劇烈的晃動著。

“老爺,你好好坐著,別生氣了。”二夫人給他捶背,然後對大夫人說道:“大姐,你也少說幾句吧,前些日子,老爺半夜發冷,還沒全好。等老爺身子好一些了,再說這些也不遲啊。”

大夫人立馬臉色緩和下來,微微低垂的眉毛,瞬間盡顯悲情。她緩緩走過來,說道:“我不知道你身子情況,實在抱歉。”

老爺一臉古怪的看著她,似乎要看穿這個女人,可是卻發現這個女人雖然和他生活多年,卻一點都不瞭解通透。

這時,大夫人瞥了瞥宛蘭,還有那個無意間多出來的一個人,問著他,“你是——以前那個諫大夫吧?”

千億點點頭。

宛蘭突然莫名其妙的心慌起來。

大夫人看著她和千億,意味深長的挑著眉毛,問著蔣堂:“怎麼,你將這兩人帶回來,是要好好的處罰這二人吧?”

“哼。”蔣堂輕蔑的說道:“這兩人居然當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我將這兩人帶回來,好好的處罰!”

“素兒,怎麼你也——”老爺聽了之後,臉色再次脹得通紅,指著這倆人,不住的顫抖著,眼神又是氣憤又是悲傷,水火交融在他的身子不住的翻滾,似乎還能看到水蒸氣在他的頭上盤旋。

“老爺——”二夫人大叫道。

老爺顯然已經氣得昏厥過去了,軟到在地上,不省人事。這可急壞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