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說幹就幹的性子是一點兒也沒變啊。”鼻涕狼重重一嘆,搖了搖尾巴身子順著旋渦直衝了上去。

另一邊,季遼已是深入海底。

他周身籠罩著一層寶光,所有的海水均被抵擋在外。

雖說這海底幽深如墨,但在季遼這種級別修士的眼中如同白晝。

入了海底,季遼並沒直接靠近那團寶光,而是再一次把神識散開,繞過那團寶光向著周圍的地方一掃而去。

這一掃不要緊,著實把季遼嚇了一跳。

傳進他腦海裡的是一片崩裂的大地,條條溝壑縱橫交錯,隨處都是崩塌的山巒,就彷彿是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曠世大戰一般。

饒是如此還不足以讓季遼驚訝,真正讓季遼驚訝的是,那大地之上到處是殘垣斷壁,崩塌的殿宇,傾倒的樓閣,一根根巨大的榔柱散落遍地,入眼的僅是殘破的瓦礫。

少有的幾座還算保持完整的山巒上仍有殿宇佇立,只不過在無盡的歲月變遷中,那些殿宇已經失了神芒,被海底的青苔以及漂浮之物掩蓋了往日的光華。

“嘶...這裡竟是一處遺蹟。”季遼心裡輕聲低語。

現今此地早已面目全非,所以季遼看不出來這裡到底是處宗門遺蹟,還是什麼其他的遺蹟。

遺蹟共有很多種,類似大能的墳冢遺蹟,幾乎都是機關重重,如果手裡沒有真本事便極有可能給墳冢埋骨之人陪葬,當然瞭如果沒被盜掘的話,得到的好處自然也會不少的。

而似這種經歷爭鬥而被遺棄的遺蹟,好處是沒有機關沒有禁制,壞處便是幾乎沒什麼油水可撈。

原因很簡單,若是攻打的一方勝了,那麼自然要拿走其內所有的東西,當然也就不會臨走之時還好心的開啟禁制保護起來。

而遺棄這裡的人勝了那就更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同時既然選擇遺棄這裡,開啟保護禁制就是多此一舉了。

季遼深知其中的道道,故而只是略微環顧一眼,便直奔著那閃著璀璨寶光的地方飛去。

那地方不算太高,約有千丈的樣子,屹立在海底之中此時就像是一個等待被敲響的遠古鐘樓。

季遼緩緩接近,一股股強烈的威壓立時臨身。

季遼手上捏了一個法決,微一張口,一道縹緲的靈氣在其口中一噴而出,微微流轉之下擴散開來,季遼身上散發的寶光驟然一亮,直接把那威壓給頂了開去。

寶光就在那高山的山頂,季遼此刻已經飛進了寶光之中,方才撞散了季遼神識的寶光再次湧現,仿若是一根根巨大的柱子從四面八方向季遼撞來,彷彿要把季遼在這裡錘成肉泥一般。

季遼周身的寶光瘋狂閃爍,一片片熒光如雨般激盪四溢,他遁速一絲不減頂著密集的撞擊,直奔著那山巔而去。

不多時,季遼便到了山巔的附近,隱約間見到那山巔之中屹立著一座白玉亭子,赫然正是寶光散發的源頭所在。

季遼心裡一喜,筆直而去。

這亭子外壁有著一層淡淡的光幕,把海水隔絕在外了外面,就聽嘩啦一聲滴水的聲音響起,季遼閃身進了亭子之中。

到了亭子裡面,那撞擊的威壓消失不見,季遼輕輕落在了亭子的地面上。

他先是警惕的四下遙望,發現這亭子通體用一種瑩白的玉石打造,造型頗為華麗,其內儲存極其完整。

見沒什麼危險,季遼順勢把護體靈光收起,抖了抖衣袍向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在亭子的一處有著一條約莫兩丈來長的案子,青石打造,一把大椅置於案子之後,微微傾斜,看樣子此前坐在椅子上的人走的很是匆忙。

季遼輕輕蹙眉,緩步向著案几走了過去。

到了案几之旁,季遼隨意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