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你們都坐吧。”

“是!”

季剛幾人聞言同時應了一聲,便在其身後早就準備好的蒲團上坐了下去。

“你也坐吧。”季遼笑看了身旁還有些不自然的季繡娘一眼。

“是!”

季繡娘答應了一聲,便在兩個並排放著的蒲團上坐了下去。

季遼身形一動,還不等眾人看清他做何動作,季遼的身子已盤坐在了季繡孃的身側。

季遼剛一坐下,數萬季家子弟便同時站了起來,齊齊行禮,口中高呼。

“見過季前輩。”

這萬人齊聲,聲音震耳,聲如洪鐘大呂撞破雲霄,直衝鬥牛。

“我們乃是同族,同修符道,至今日起我將為你們講道七日,傳授我對符道之感,此機千載難逢,你們且凝神細聽,用心感悟,能從中悟得多少全看你們自己。”

季遼緩聲說道。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詭異的能清楚傳進這季家每個人的耳朵裡。

“是!”

數萬人再次齊齊應聲。

“好了,你們坐吧。”季遼淡淡點頭。

“是!”

萬餘人應聲,同時坐了下去。

下一刻,季遼的聲音便緩緩響起,如九天之音在這整個季家迴盪,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所有季家之人聞聽這個聲音,同時一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凝神細聽起來。

而在幾十裡外的刀無情眼眸一動,盤膝坐了下去,雙手在身前一個舞動,立刻在身前捏了一個怪異的手印。

“開!”刀無情一聲低喝。

刀無情做完這些的同時,遠處的季家之中,落於人群最後的衚衕心口處的衣袍不經意的動了一下。

卻見在他衣袍之中,心口的正中,正插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黑色鐵棍。

這鐵棍直透衚衕面板,洞穿心臟,在外露出半寸,依稀可見其上銘刻著數個詭異的靈紋。

就在刀無情手上法決一動,這鐵棍上的靈紋便蕩起一陣陣烏光,而後又迅速的消退了下去。

而衚衕則是與他人一樣閉上了雙眼,成凝神細聽之姿。

刀無情閉起了雙眼,在他的耳中迴盪著一聲聲的講道之音,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季遼。

昨日刀無情知道了季家突然冒出個金丹期修士後,便開始琢磨著替華雲道人除掉此人的事。

他並不想找白稜鏡,這其中有他反感白稜鏡的原因,當然也有若是他自己動手將此人擊殺,那麼他將來回稟他的師尊華雲道人時,這好處肯定也少不了。

只是,金丹期修士鬥法可不是兒戲,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動手,必須事先摸清季家的那個金丹期修士的底細才行。

刀無情無法接近,不過恰巧季遼要開壇講道,刀無情立刻便想著聽一聽季遼對道的感悟如何,從而判斷季遼的深淺。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聆聽對方講道,或多或少也能窺探對方的實力一二。

後來,刀無情在衚衕返回季家的路上暗中出手,將一枚攝魂釘打進了衚衕的體內,使之變成了一具徒有軀殼,實則早已是死透的半人半屍的傀儡。

這個方法還是刀無情在白稜鏡那裡無意得來的,白稜鏡修的是傀儡之術,罕見程度相比符師猶有過之。

當時白稜鏡只是隨口一說,刀無情卻記在了心裡,回去之後精心琢磨一番,終於摸清了一些門道,想不到今日卻在這裡得以施展。

刀無情耳朵裡不斷的響起季遼講道的聲音,心神逐漸沉了進去。

這時間一晃又是過去了五日光景。

季家萬餘人沉浸在季遼的講道之中,似遨遊在浩瀚的宇宙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