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不斷有人送上詩詞,月蓉一一念過。

在場的人分三六九等,這寫出來的詩詞自然是參差不齊,其中大多數都是濫竽充數,念出來貽笑大方的東西,不過也偶爾會有兩首佳作。

每每遇到此種詩詞,百鳳樓便會由下人,舉著一個木牌把詩貼在上面,供大家觀看評說。

“好了,今天行與不行就是它了。”這時王木也放下手上的筆,吹了吹未乾的墨跡,笑著將紙筆遞迴小廝的手裡,對著小廝一拱手,“有勞!”

小廝笑著點頭,而後反身走回高臺。

月蓉接過王木也的詩看了一眼,隨後便笑了起來,“這首詩還算不錯。”

隨後便幽幽誦了起來。

“陰雨雲遮月,空谷一點星。”

“靈樓方寸地,今朝留我情。”

這詩平平,算是用心不過算不上上乘,月蓉微微一笑,看向王木也,“奴家能看出來,公子用了心思,不過這詩奴家卻不能留下。”

王木也臉色一紅,撓了撓頭,笑著起身,對著拱手,“無妨、無妨,能得姑娘誦來已是王某三生有幸,今日獻醜了。”

月蓉點點頭,將手上的詩交給小廝,隨後便再次拿起另一首讀了起來。

王木也坐回椅子,掃了眼一旁笑吟吟的易華啟和吳遠山,“你們看著我幹什麼?你們不做詩嗎?”

吳遠山笑著搖頭,“有易兄在此我就不獻醜了。”

隨後便將目光看向易華啟。

易華啟臉色一紅,搖頭苦笑,“心中是有幾句,不過還沒得出下幾句,一時半刻還不知如何來做,容我在想想。”

吳遠山點點頭,笑道,“無妨時間有的是,易兄莫要著急。”

另一座的劉浩聞聽王木也的詩頓時一聲冷笑,剛才他被吳遠山搶了風頭,心裡正壓著一股邪火不知道往哪去撒,當即自顧自的說道。

“誒呀,什麼破詩,狗屁不通,這種東西也拿出來賣弄。”

易華啟幾人的臉上頓時一變,紛紛看向劉浩那桌。

王木也臉色憋的通紅,如果月蓉這麼說也就罷了,但被同為學子,又是另個書院的劉浩這麼說,他臉上就掛不住了。

“你胡說,若是我的詩不成,你倒是做一首拿出來瞧瞧啊。”王木也指著劉浩說道。

“我有自知之明,我劉浩就是胸無點墨怎麼了,可我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我可不像某個人,肚子裡那些東西揉成一團也就指甲蓋大小而已。”劉浩痛快的喝了口茶,搖頭晃腦的譏諷道。

“你...”王木也頓時起身,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

“我?我怎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我勸你們趕緊放棄吧,你看看我身邊坐的是誰?這是我們西貢書院最有文采的姜文來姜大少,今日的頭籌必是姜大少的。”

聽著劉浩的奉承,姜文來對著易華啟幾人笑著點頭,嘩啦一聲開啟摺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好!那我就看看,你們兩個到底能做出什麼樣的好詩!”王木也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半個時辰後,送上詩的人越來越少,每每要等上好一會才有一首新的詩上來。

老鴇子在一旁早就站的不耐煩了,這事雖是風雅,也能給百鳳樓落得個好名聲,但這事不掙錢啊。

當下一首詩誦完,見沒有新的詩在送來,老鴇子連忙上前一步,指著一旁立著的十幾個木牌,說道“還有沒有了?如果沒有老奴這就讓月蓉姑娘在這些詩詞之中選一個最喜歡的了。”

場內之人一聽這話,知道今天這事算是到此結束,沒被選上的自然大呼不甘,可被選上的卻是一個個眉飛色舞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