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呢?”這時鼻涕狼仰頭懵懂的問道。

季遼在手上的冊子裡收回了目光,望了一眼周圍天地。

“哪裡不一樣了?”季遼看向鼻涕狼反問。

“哪裡...呃...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就是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季遼輕聲一笑,一拍鼻涕狼的大腦袋,“此地極少有人踏足,保留著天地間的原始形態,當然會感覺不一樣了。”

“那怎麼與宗門不一樣呢,就比如天擊山,天擊山的宗門極大,沒有人踏足的地方也不少,可那裡就與這裡不一樣啊。”鼻涕狼再次問道。

“那怎麼能一樣呢。”季遼勾起嘴角,耐心的給鼻涕狼解釋道,“天擊山是個宗門,弟子無數,這人多了生氣也就多了,無形間會改變那裡的氣,就算無人踏及也與這裡不同,凡人或許沒有感覺,但修士對此就特別敏感。”

“啊!原來如此!”鼻涕狼恍然的回道。

“季道友情況有些不對啊。”這時古刃在一旁說道。

“嗯?”季遼輕咦一聲。

“眼下距離我們搗毀日月庭分壇也挺長時間了,按常理來說日月庭總壇至少也得派些人出來探查才是,你看都這麼久了,咱們可連個能喘氣兒的都沒看見啊。”

正如古刃所說,他們在運送飛舟裡出來,便是為了攔截那些出來探查的修士,而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範圍也越來越小,可數年間他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就好像日月庭總壇那裡對這麼多分壇出事跟本不知道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啊,就比如一家宗門,哪怕是其中一峰出了大事,主峰那邊便會立刻知曉,更何況日月庭這等龐大的勢力怎麼可能不知道。

季遼沉吟了些許,緩緩回道,“此事共有兩種可能。”

“哦?”古刃大眼睛一晃。

“這第一種可能是日月庭那邊派出來的人我們沒遇到,這第二嘛...”說到這裡季遼賣了個關子。

“第二...?”古刃緊跟著問道。

“第二種可能,日月庭那裡早就心知肚明,不過傳送陣都被我們毀了,他們跟本無法傳送出來,再派人探查也是送死,不如在原地做好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季遼說道。

古刃微微頷首,贊同的說道,“季道友此話有理。”

說完,他一雙眸子裡現出一抹隱憂之色,“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中了圈套了。”

“嗯?此話怎講?”季遼問道。

“我們的行動過於順利,順利的不尋常,而且日月庭已經投靠了天宮,你說天宮此時會不會已經派人進了沙海煉獄圍堵我們了?”

“應該不太可能,天宮的行動都在明面上,他們有任何舉動我們這邊都會第一時間知曉,現在還沒任何訊息,就代表天宮還沒有動作。”季遼微微搖頭,不過他話剛說完,忽的又是眉頭一皺,“也許...”

“季道友可是發現什麼了?”古刃立即問道。

季遼輕笑一聲,“呵,聽道友所言我倒是有了一個想法,不過應該不太可能發生。”

“道友儘管說來聽聽。”

“也許百年前我們這邊剛剛釋出任務天宮那頭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他們其實一清二楚。”

“這不可能啊,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行動怎麼可能還這麼順利,過不了多久咱們可就到了日月庭的總壇了。”古刃當即回道。

季遼眸子裡有睿智的光芒閃爍,微微眯起,呵呵笑道,“呵呵呵,正如道友所說,我們行動如此順利是他們刻意安排的也說不定啊。”

“請君入甕麼?”

“嗯!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季遼說到,旋即又道,“日月庭本是我們三家反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