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相距仙洲俯也不過三四個月的路途而已。

同時,仙洲俯是相距通天雷海最近的城池,整個絕無洲只有仙洲俯這一艘天舟可橫渡通天雷海,所以這仙洲俯就成了絕無洲最繁忙,也是人潮最為聚集之地,繁盛的程度甚至還要超過元魔城半分。

而他們在敬天城的方向過來,方向恰是通天雷海的正對面,所以看到的東西自然就有了侷限性。

其實仙洲俯佔據的地方雖大,但因為通天雷海的原因,幾乎大半的地方是不能住人的,這人潮自然就是向著另一側聚集了,多種原因疊加在一起,這才導致了他所見的這番景象。

又飛遁了小半個時辰,密集的瓊樓殿宇終於變得稀疏起來。

越過了這片區域,前方終於沒了人煙,僅有一條足有百丈的寬闊石路筆直向前延伸,直至天際的盡頭。

沿著這條石路飛遁,小半柱香後,季遼的身影在空中一停。

此時地上的石路沒了影子,在石路的盡頭地面向下塌陷,現出一個直徑足有數百里的巨大深坑,此般模樣就彷彿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挖去了一大塊一般。

“呀!不會吧天舟都走了呀。”魔童小眼睛立即瞪的老大,驚呼了一聲。

隨後,她伸出那胖嘟嘟的小手,探指捏了幾下,這才一副頹然的表情,“哎呀,你看我都給忘了,細算下來,天舟都已走了五年了,現如今怕是已快到了通天雷海的中心區域了。”

“什麼!五年!”季遼一聽天舟已經走了五年了,頓時大叫了一聲,他腦袋猛的一揚,“我說,你能不能靠譜點,這點時間都算不準的嗎?”

“誒呀,都怪你,都怪你,誰讓你飛的這麼慢了。”魔童一聽季遼這話,小嘴一撅,把不記得天舟什麼時候啟程的事全推到了季遼的腦袋上。

“笑話,我飛的再慢,也不過是飛了四年而已,這天舟都走了五年了又關我屁事。”季遼翻了個白眼。

魔童似乎被季遼給戳穿了什麼,小眼睛一瞪,探出兩手,兩指直接鉤進了季遼的鼻孔,使勁一扯。

“啊....”季遼頓時殺豬一般的慘叫。

“我叫你說,我叫你說。”

“疼疼疼疼疼,快鬆手。”季遼大叫了一聲,雙手胡亂的向上抓著魔童。

“誒,抓不著,抓不著。”魔童玩心大起,也不見其有何動作,身子微微搖晃,卻每次都能恰巧躲過季遼抓來的手。

她兩指使勁的扯著季遼的鼻孔。

季遼疼的是哇哇大叫。

一炷香後。

季遼捂著鼻子,盤坐於那大坑的邊緣。

魔童則是臉上帶著笑意,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忽的只聽一聲急促的破空聲傳來,季遼扭頭一看,卻是一道粉色的長虹向著他們這裡疾馳而來,僅是幾個閃動之下就到了他們附近。

光芒斂去,一個窈窕的身影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面容典雅的女子,卻見她身穿乳白道袍,面板瑩潤如雪,神態從容,不加過多墜飾氣質卻是渾然一體,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感。

剛一落地那兩片紅唇就是微微一翹,對著季遼頭頂的魔童行了一禮。

“欒奴,見過大人。”

一語落地,喚作欒奴的女子這才站直了身子,一對美眸在季遼身上似無意的掃了兩眼,這才收回了目光,知趣的並沒多問。

“欒奴啊,你給我一個進入天舟的信物。”魔童笑看著欒奴,淡淡說道。

喚作欒奴的女子眸子微微一閃,“大人?天舟出發已有段時間了,您可是...”

“你就別多問了。”

“是!”欒奴答應了一聲,抬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道烏光疾射而出,一閃之下射向魔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