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巨大的戰船在紫氣宗上空飄蕩,密密麻麻足有上千艘之多遮蔽了半邊天空,其上人頭湧動,四峰弟子各個面色冷峻的簇擁在甲板之上,細數之下已不下兩萬人。

這些戰船極其巨大,每一艘通體都有百丈,表面呈現灰黑之色,其上遍佈著諸多金色的靈紋。

此時的這些靈紋盡數亮起,亮著淡淡的光暈發出一聲聲嗡鳴。

而在這些靈紋的包裹裡鑲嵌著足有百餘個人頭大小的銅鏡。

這銅鏡呈現古銅的顏色,邊緣處銘刻著團雲的圖案,銅鏡正中盪漾著一圈圈波紋,散發著一股股恐怖的破壞力。

數百名紫氣宗的築基期長老懸於半空,穿梭在諸多戰船之間,有的維持著秩序,有的則是在檢查戰船的運轉。

“都老實點,不許大聲喧譁。”

“把你們多年攢下來的靈石都給我拿出來,記得要不惜耗費一切,盡全力擊殺血魂宗的雜種。”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控制這艘戰船的攻擊,切記不管什麼人倒下都不要去管,只管向著血魂宗那邊狂轟。”

“其他人也看著,只要控制戰船的人死了,你們馬上就填補上去。”

一眾築基期修士在戰船之間來回穿梭,口中不住的大聲吆喝著。

而戰船之上的紫氣宗納氣期弟子,有的是臉色潮紅,有的則是臉色冷峻,更有的則是在瑟瑟發抖,神色各異。

“今日就是大戰了,我期待這一天好久啦,哈哈哈。”

“期待個屁,能有命活著回來再說吧。”

“無妨、無妨,人固有一死,要死也得死個痛快不是。”

一時間狂風大作,風雲激盪,滔天的氣息在這天地四溢。

玉虛峰,季遼的洞府之中。

卻聽轟隆隆的響聲傳來,季遼閉關的密室大門緩緩開啟,季遼的身形隨之出現。

季繡娘與張雲瑤早已等在了那裡,季遼看了這二女一眼,表情淡然,“你們兩個留在這裡,戰場上風雲詭譎,一旦開打我無暇顧及你們。”

“是!”

“知道了。”

二女同時應聲。

他們三人走向洞府前堂,還不等幾人站穩,就見洞府之外兩道遁光前後腳的向著這裡疾馳而來,待光芒斂去,現出兩女一男,卻正是龍姬、季子禾與蘆竹。

因季遼歸來的緣故,蘆竹不再如以往那般放任自流,他背上重新背起那個大葫蘆,再次回到了以前那般陽光的模樣,雖是大戰前夕,這臉上仍舊帶著灑脫的笑意。

龍姬與季子禾跳下靈狐的身子,當龍姬看到蘆竹時臉色不禁一冷,罩上了一層寒霜。

此前蘆竹因帶走季遼,導致她們相隔數十年才相見,這口氣可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化解的。

蘆竹眸子閃動,收斂起了笑意,對著龍姬深深的行了一禮。

龍姬當作沒看到,面色冷肅的進了洞府。

“這位同門,你是哪峰弟子啊?看著面生的緊呢。”季子禾見龍姬不去理會這人,詫異的問了一句。

蘆竹起身,不等季子禾反映,他的手已按在了季子禾的頭頂,寵溺的揉了揉。

“怎麼,才數月不見,就把蘆叔叔給忘了。”蘆竹笑道。

季子禾聽了這個聲音頓時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她自記事起就已認識了蘆竹,只是那時蘆竹鬍子拉碴,頭髮就好像雞窩,身上總是帶著一股難聞的異味,季子禾甚至都從沒敢太過靠近蘆竹。

而現在這個俊秀灑脫,自帶一股浩然正氣的男子,竟是那個曾經的蘆竹,這簡直判若兩人,季子禾竟是呆在了那裡一時沒反映過來。

“哈哈哈,看你這樣子,怎麼蘆叔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