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之地,我可不可以不要?”畢秋的聲音沉沉。

辛成愉溫柔的看著她,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在腦後,“別鬧,孩子看著呢。”

塞納河岸邊,有一位薩克斯樂手,正在吹奏一首憂傷的曲子。

芊芊正看的入神,壓根沒聽到他們說的話。

畢秋親了親她的額角,沒再說話。

他們回到古堡的時候,劉小糖等眾人都已經睡下。

里昂一直在等他們回來,“先生,小姐,可還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你回去吧。”

“好的。”里昂將院子外頭的燈關掉,這才驅車離開。

整個古堡瞬間被黑暗籠罩,只有客廳亮著燈,像一座海上的孤島。

芊芊自己先回了房間,住了這麼些天,她已經不害怕了。

畢秋看著她的背影,對辛成愉道:“可以聊一聊嗎?”

辛成愉覺得她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不過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早點適應也好。

“聊什麼?”

畢秋覺得心口悶的厲害,她輕喘了口氣,道:“聊一聊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不是一早就說清楚了嗎?”

“是,你早就對我說清楚了,可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

辛成愉皺起眉頭,“我以為你已經預設了。”

“我沒有預設,我只是.....”她忽然有點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自己跟他廝混了這麼久,現在說不願意,好像有些矯情。

“你只是什麼?”

“我覺得,我不能一輩子跟你這麼生活下去。”

“呵,”辛成愉笑了一聲,“那你想怎麼樣?跟我結婚?”這是看到沈雅,有了危機感,想要逼宮了?

想到這,他的心裡有一絲厭煩。

就算沒有名分,他也沒虧待過她。

為什麼她要這麼執著辛夫人這個名頭?還是覺得有了芊芊,就有了跟他談判的籌碼?

畢秋用可笑的眼神看著他,“辛成愉,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戀?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見人愛的稀世珍寶,是個女人就想嫁給你?”

“行,你不想嫁給我,那你在鬧什麼?”

“我不是鬧,我是要離開你。”

“你今天的情緒不對,說的話沒有經過思考,我...”

“我說,我要離開你。”畢秋又一次認真的說。

“離開我?”辛成愉也有了火氣,“你不要女兒了?”

“辛成愉,我希望你不要老是拿女兒威脅我,她也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一件趁手的工具。”

辛成愉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道:“我威脅你?我威脅你又怎麼了?”

他冷冷的看著畢秋:“我就是威脅你,你又能怎麼樣呢?”

“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我也一定要走。”畢秋站起身,堅定的說道。

“行,你要走是吧?”辛成愉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走了,就別想再見到女兒。”

畢秋抿著嘴,漸漸紅了眼眶。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辛成愉,我做錯了什麼?我們是仇人嗎?”她咬著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辛成愉冷冷的看著她,道:“你錯在不該上我的床,不該生下我的孩子,更不應該時隔多年,出現在我眼前。現在你還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

他走近她,替她擦去淚水,忽然柔了聲音,道:“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邊,這樣對大家都好,知道嗎?”

畢秋一把揮開他的手,哽道:“芊芊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沒有媽媽,你們也會把她照顧的很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