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吧。”辛德哈特無視了博德口中蹦出的聽不懂的詞句。“追奉奉獻之道的人們是燃燒的炬火,這些火焰對他人而言是溫暖與庇佑,但卻會燃盡己身。燃燒者是最偉大的奉獻者,他將在白天彌補日光照耀下所有奉獻者的虧空,以成全捨己為人之大功業。”他指了指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辛德哈特的上衣被燒乾淨了,露出健碩的上半身。他的肌肉飽滿圓潤,轉折處稜角分明,在毛髮的掩映下顯得協調而柔和。只是現在這具大理石雕塑一樣的軀體上,滿是細微卻持續滲血的傷口。有被土石轟擊造成的淤青和擦傷,也有被銳利的碎石劃破的創口。他不再渾身繚繞火焰,博德才清晰地看見那些被血液浸染的而打卷的毛髮。

他靠著樹往後一躺。“說實話,我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唔,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撐到明天太陽昇起?”似乎是為了不讓博德擔心,辛德哈特補了一句:“大師他最後可以和我同歸於盡,但卻什麼都沒做,這些傷口只是因為智慧道途與嬗變道途的餘韻難以止血而已你先出發,記得走大道,沒準我在之後還會趕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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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金毛大狗的笑容淡去了。“我費這麼多力氣就是為了救你啊!”

“嗯嗯,你很厲害,小狗狗我只是有些困了”辛德哈特的雙眼慢慢合上了,燦如琥珀的眸子業已暗淡。“我打個盹的功夫,就好”

空氣中再次湧動出一股芬芳,彷彿有汁水飽滿的鮮果爛熟後爆開,陳釀百年的美酒的杯盞微微傾倒,愉悅、乾渴與苦痛隨著心跳湧向四肢。雙唇緊閉,舌尖依舊能嚐到一抹幻覺似的膩人甜蜜。

“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昏昏沉沉間,辛德哈特隱約聽見了博德的聲音,還有血肉被撕扯的聲音。他感覺自己被輕輕推倒,有人跨坐在他的身上,輕輕撫摸過他胸膛的傷痕,隨後將什麼東西放入了他的口中。

“不知道這有沒有用”溫熱的,甘甜的液體流進喉嚨。辛德哈特機械地、本能地吞嚥著,吮吸著,汲取著那甘冽勝過蜜酒的液體。

“你將我喚醒,又給予我名字,這,便是我的回報。”

“正如新生命的誕生使人痛苦,我此刻痛徹心扉卻也心甘情願。”

“此非鮮血,此乃聖餐。飽飲我之血,不可歌與言”

“這並不是奉獻,這些付出全是為了我能心安,所以接受吧,這是我的決定,我們的命運。”

:()獸世:一個儀式師的成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