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曌的涵養真的很好,反正,這個龍人少年面對自家隊伍的兩連敗,和博德斜眼歪嘴挑釁笑的表情,完全沒什麼表情波動。

嬴曌身上同樣配有一柄劍,其色純黑一片,顏色比那柄深淵的神器匕首都要深邃,讓人聯想到沒有星辰的暗夜。然而就氣場來看,不像是沈凝霜一般是純粹劍修。

他身後跟著一位龜獸人儀式師,名字非常奇怪,叫“南宮鱖魚”。

南宮鱖魚不像是其它儀式師一樣大包小包,而是輕裝上陣的樣子,這位龜獸人的獸化程度要輕得多,比起“龜大師”完全是直立行走烏龜的樣子,南宮鱖魚完全就是個清清秀秀的普通少年,只是身後懸浮著一個不與自身直接接觸的半透明烏龜殼,有點像是個揹著雙肩包的學生。

雙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發現各自的儀式師並沒有給主要戰力施加增益的樣子,於是嬴曌淡淡一笑,示意辛德哈特與他直接開始。辛德哈特點點頭,在半空劃了一個十字,從中抽出了那柄博德十分熟悉的巨型闊劍。

接下來是教科書一般的近戰,雙方很小心地互相比劃著,甚至兵器相交時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因為雙方都不瞭解彼此的路數,像拉貝林與王大勇之間上來就火力全開在實戰中是非常罕見的。由於彼此都手持利器,又不是在局勢千變萬化的戰場,試探是必須且有必要的。

對方能保持穩定下的力道大小、擅長的戰鬥風格、最佳攻擊和防禦範圍、根據對方的動作與體格微調自身的戰技

很多近戰職業的學生和老師都開啟了留影,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學習機會——賽場的二人基礎相當紮實,又不像是導師們那樣技藝與身體素質高不可攀。

博德歪著頭看了幾眼,然後大大方方的和嬴曌打了個招呼,便慢悠悠繞著對戰的兩人,走向了緊張兮兮的龜獸人少年。

嬴曌剛想後退,辛德哈特便揮劍黏上,運用奉獻道途的技藝在龍人少年腦中說著:“欸,別急,他們聊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於是嬴曌笑了笑,不再關注後頭的鬼鬼祟祟的博德。

博德啪唧一聲撞上了一個透明的罩子,然後眼淚汪汪地捂著鼻子蹲了下來。南宮鱖魚有些懵,問道:“你不拜請柱神,或者敬請使徒來加持你的感官嗎?這麼明顯的罩子你直接撞上來?”

博德其實是看到了,他的第五目烙印很明確地告訴他,這兒有個殼子,但是他還是主動蹭了過去。“嘶疼啊,我還以為這是類似於神秘的‘氣’之類的立場呢,哎喲”博德捂著鼻子站起來,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你們長生天朝沒有這樣的技藝嗎?”

南宮鱖魚見博德不像是要立刻動手的樣子,自己的另一個儀式也需要偷偷準備,於是也樂得和他聊聊天。“那種東西都是你們外邦人的謠傳!‘氣’是不存在的,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但是能像你說的這麼利用起來的,要不是隱秘職業,要麼是境界很高的強者。我這個是一個簡單的儀式,叫【天罡玄壁】。”

“哦”博德甩甩手,滴了幾滴血到地上。

南宮鱖魚瞥見了這一幕,補充道:“地下也是密封的,是的,空氣也是不流通的,你別想了。要麼等我憋死,要麼就強行打穿。”

“哦~~~”金毛大狗也不急,一邊望著辛德哈特與嬴曌你來我往的“教學展示”,一邊和烏龜少年閒聊:“鱖魚兄弟,你怎麼叫這麼個名字?”

“咦?你居然知道複姓。”南宮鱖魚很興奮,他見過不少叫他“南小先生”“宮鱖魚兄弟”之類的稱呼,博德的“博學”讓他感到很開心。“我父親很愛吃松鼠鱖魚所以”

“噗,好坑的爹。”

“我也很愛吃,所以覺得還好”

“等下,你們那邊已經有松鼠鱖魚了?是什麼朝代?”

“秦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