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哈特和羅曼各自又開了一間房。

博德有些失落才怪,金毛大狗非常好奇,明明另開了房間他們,平時還是和自己一起擠在三人家庭套房裡膩歪。意義何在?他暗戳戳用儀式試圖偷窺,結果啥都沒有看到。

典型的隱秘力量遮掩導致的結果。

“所以,格瑞斯?”

“我什麼都沒做哦~”暹羅貓四肢著地,伸了個懶腰,優雅地避過了向“好看的貓哥哥”飛撲而來的好幾只幼崽。

他死不承認。

拉貝林又和鎮民們碰了杯,邊喝酒邊舉手:“主人接了獅子和白狼的單子,前者給了好多錢,後者傳授了終寒家族關於毛色的嬗變理論”僕役反手把主人賣了。

格瑞斯也不惱,只是將一個幼崽的圍巾結下來,將好他和他的幾個小夥伴打了個寬鬆的結,推還給笑眯眯看著的家長們。

“他們不說我也不會說的。因為,隱秘之道便是如此:【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要麼是因為它不成為秘密有害,要麼是因為它成為秘密有益。】放心,是驚喜。”

金毛大狗可是不討厭劇透的型別,不如說,他還蠻喜歡在得知結局後一步步看著劇中人推進劇情的,雖然有些宿命感和欽定感。他開始抓耳撓腮,渾身上下像是有一群龜大師的思念體在爬。他氣鼓鼓地回到房間,發現辛德哈特和羅曼在搶桌子。

他們都另開房間了為什麼不去自己的房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兩獸見博德進了房間,立刻分開了擠在一起身體,獅子一臉“我完全沒藏東西”的表情,將雙手背在身後;白狼更是一口將手裡的東西吃掉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舔起了爪子。

我都看到了算了。

博德知道,他叫不醒裝睡的人,看來冬幕節將近,他們確實有在準備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他轉身離開,不打擾他們搶桌子。想著格瑞斯說得話,博德不由得露出微笑。

他也開了間房,而且也是為了驚喜。

名義上說是要安靜備課——冬幕節前還有幾節課,但是可以料想到,孩子和金毛老師的魂都已經跑去放假了,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將幼崽和半大小子聚在一起防止他們節前犯事兒。是的,那幾天的白天,就連小寶寶也會被送到學堂。

貓和牛他們深諳彼此的愛好,說起來,他們也才相遇一年左右,這還是第一個一起跨過的年呢。不過他們彼此之間早就過了互送禮物表明心跡的階段了,再說,名義上,只是名義上,但是名義上,拉貝林沒有自己的私有財產,所有的零花錢都是主人格瑞斯的賜予——不過這筆賬早就一塌糊塗了,嚴格計算上長角牛小有名氣的鍊金產品的獲利,主人還得倒貼自己的僕役錢,這不離譜嗎?

但是他們也準備了禮物,而且篤定對方一定會很喜歡。

哈姆斯特在想念自己的管家。來了極北之地,他就一直在鎮外飛來飛去,試圖揪出那個混進小鎮、蛀空商隊的神秘人。便宜老師羅曼是這麼安慰他的:“我們現在能靜下心來專注於冬幕節,你的老師的付出功不可沒。”

提託啊

第一次見到蒼鴞管家,倉鼠少年因為獸親的緣故是很怕的,自己的頑劣天性被迫收斂。直到他從父親那裡得知,蒼鴞有段時間在發高燒——晉升第三能級的過程出了岔子,但哈姆斯特作為創造道途的藝術家居然沒能察覺到半點。“少爺的性子剛開始收斂,這個時候作為教導者可不能示弱吶,不然不就功虧一簣了?”蒼鴞是這麼面無表情地解釋的。直到那時,哈姆斯特才將提託視為了長輩,而不是莫名其妙被父親賜予姓氏納入家族的超凡僕從。源自獸親壓制的畏懼也變成了尊敬。

希望冬幕節他能空下來吧。我要給他畫一幅肖像,作為冬幕節禮物!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