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靠近他,就像是踏入一間暖氣開得很足的烘焙屋。這幾天對於溫度操控的苦練,讓他完全做到可以讓面板保持熱水袋一樣,那讓人舒適的溫度了。

“唔”辛德哈特確實沒這麼抗拒,不如說,很享受。只不過,他始終沒有鬆開懷裡的那個裝有可以“緊急打撈”博德蠟燭的半透明光膜。

眼見獅子越來越“進入狀態”,博德卻停下了手,替他整理好了衣服,就這麼坐在了辛德哈特身邊,靜靜和他對視。

---以為你要給他換個姿勢呢---

“有些事情我想留到醒時世界嘛而且”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但是博德知道,自己不會真的很快樂,他也不會。

---很好,保持住,然後在面對更大的誘惑時,回想起這份決心---

博德幫這個夢裡的辛德哈特意識體理好了衣服,最後揉了揉獅子紅豔豔暖洋洋的鬃毛,並將鼻子探進去深深吸了一大口,接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辛德哈特只是看著這隻金毛大狗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他挑了挑眉,咂咂嘴。

然後轉過頭,對著博德之前埋鼻子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大口。

,!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醒著’呢?”辛德哈特的崇高形貌在他耳邊低語。

“有些事情我想留到醒時世界嘛”辛德哈特結束了自問自答。

獅子抱著蠟燭,繼續透過木板的縫隙欣賞起了靜默輕柔的小鎮落雪,像是身處一個播放著只有幾個人能聽懂的音樂的雪景球。

博德關上了辛德哈特的房門。

---不回頭看一眼?大貓咪獨處時,可能會幹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哦---

“別誘惑我了,窺探別人內心真的很誘人且危險。我有些明白羅曼為什麼不學奪魂學派的法術了,而且有些敬佩他。”

---羅曼的房門就在隔壁的隔壁---

只是下樓順便路過,應該沒事吧

羅曼的房門也自己開啟了。

這下必須進去看看了,不然太不禮貌了,你說對吧?

---呵呵呵面對更大的誘惑時,記得回想起剛才的決心---

你說啥?什麼誘惑哦,天哪,墳塋在上啊!

羅曼,果不其然,也沒睡,但是他沒在床上,而是趴在了桌子上,緊挨著淡白色半透明球體內的蠟燭,眼睛半眯著,像是在觀察、審視蠟燭,又像是在欣賞,眼神憂鬱又執著。

如果那個小傢伙是羅曼的話。

桌子上緊挨著蠟燭趴著的,是一隻通體純白,眸子剔透冰藍的北地狼幼崽,他絲滑反光的毛皮上有著無數比純白更淺淡的花紋,像是圖畫與某種失落的文字,協調地分佈在他的軀幹上。

小狼看著蠟燭,一動不動,唯有眼裡一抹金黃的色彩在跳躍,他是如此全神貫注,甚至於沒有注意到博德走了進來。

這個誘惑誰能忍得住?

不過博德好歹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他先是將自己的手掌肉墊朝上,慢慢湊近小狼的鼻子。

小狼崽這才將目光從蠟燭上挪開,看到博德的手掌後,目光順著他的胳膊挪動到他的臉。於是,白狼幼崽小巧可愛的臉上,憂鬱融化,執著更甚,他就這麼盯著博德的眼睛,慢慢地,邊嗅博德的掌心,邊將自己的狼吻擱在了博德的手上。

然後,像小狗一樣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就沒有從博德的眼睛裡挪開,冰藍的眼瞳裡,一抹金黃的色彩在跳躍。

“我就當你是同意咯?”

博德快而穩地抄起小狼。

他再也按耐不住啦!

冰冰涼涼的觸感,外加雪原凍土的味道,混合著飽經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