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

“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

唐爭北聽話的坐了下來。

“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吧。”唐彩荷雙眼溫柔地看著唐爭北。

被母親這樣的注視的唐爭北一時竟然不知如何開口。於是他拿起前面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想問,我為何對你隱瞞師承的事情,對嘛?”唐彩荷說。

“孩兒倒沒有覺得您是有意隱瞞。只是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母親大人今日才突然提起,孩兒心裡有些困惑而已。”唐爭北說。

“你覺得為娘師承的事情很重要?”

唐爭北愣了一下,“關於母親大人的一切事情在孩兒這裡都很重要。”

唐彩荷輕笑一下,目光越發的柔和。“沒想到你這出去一趟,嘴巴都變得圓滑了。”

“母親大人若是不喜歡孩兒這樣,孩兒改回來便是。”

“不需要。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會是為娘喜歡的樣子。”

說完兩人沉默了一下。唐彩荷先開口說,“有些上一輩的事情,我們不跟你說,只是不想影響到你。這些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若是母親大人不願講,孩兒以後不問便是。”

“哎。”唐彩荷重重地嘆了口氣,算是給這個話題給個尾。“殿下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想來應該無恙。方才殿下還去祠堂一一祭拜了各位先輩。”

“你跟殿下相處已些時日,你覺得殿下此人如何?”唐彩荷問。

“母親大人這問題倒真把孩兒問住了。孩兒總覺得殿下有些不同尋常,不管是說話做事。有時候覺得他很深謀遠慮,有時候又覺得他很意氣衝動。而且孩兒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他作為一個皇子的威嚴。他跟孩兒接觸的時候,說話都很隨意。但孩兒總是擔心拿捏不好分寸。所以孩兒跟他在一起,心裡總會莫名地有一種壓力。”唐爭北有些鬱悶地說。

“為娘雖然接觸不多,但為娘覺得此人相當不凡。”

“不凡?母親大人可否為孩兒解惑一番。”唐爭北急問道。

“你真的覺得是美麗姑娘救醒了他?”唐彩荷問。

“那不是她還有誰?當時我出去時,房間裡確實只有他和美麗姑娘兩個人啊。”

“那我換一個角度來問這個問題,你真覺得殿下是重傷昏迷嗎?”

唐爭北越聽越迷糊,“那日在明月閣,殿下確實中了對方的毒針啊。”

“那針呢?”

“這,孩兒也奇怪,針確實不見了,但殿下屁股上確實有對應的傷口啊。”誰叫這針是金針呢,都叫叮咚給吸收了。

“溫之州的奪魂金針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氣。他在針上塗得毒無人可解,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解不了。殿下如真是中了,恐怕早就一命歸西了。”

“說不定殿下體質異於常人呢?”

“就算他體質異常,能百毒不侵,但為什麼他會一直昏迷不醒,而在美麗姑娘來了之後沒多久就馬上甦醒了過來呢,而且醒來後幾乎與常人一般,身上完全沒有一個重傷初愈之人的神態。”

“這我也很奇怪。當時我們聽到屋內有動靜衝進去的時候,還看到殿下欲對美麗姑娘行,行,行不軌之事。”說到這,唐爭北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講。

“所以有沒有可能,殿下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只是假裝昏迷而已。”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唐爭北緊接著問道。

“你再細想一下就會明白啦。”唐彩荷繼續啟發唐爭北。

唐爭北低頭想了下,瞬間明白過來。“他是不想去侯北城!”

“去了侯北城,他只怕是永遠這都出不來了。”唐彩荷說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