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能醫治茗秋的前提下。

“嗬、小丫頭,其實你將茗秋交給龍嘉跟交給龍氏不都一樣嗎?由我老頭子出面的話你弟弟病癒的可能還大一些。”

“德行有虧的人是不值得相信的。”

“淺間吹夏!!”見無論怎麼說話吹夏就是一口咬定不行,老頭子壓在胸口的火氣又騰騰冒上來,憤聲道,“不管怎麼樣,你剛獨立,年紀也小,這事本就輪不到你做主,老頭子知會你一聲也是看在你們姐弟相依十幾年的感情上。淺間茗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本家會處理好的。”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茶盞慢慢喝著,明顯一副送客的模樣,可惜吹夏看了不為所動,傾身拿起茶盞也慢悠悠的喝了,一邊喝一邊道,“哦,忘了跟你說了,根據梅子媽媽的遺囑,我已將茗秋的戶籍轉到越前家,他現在不歸你管了。”

砰——!!!

巨大的聲響過後,客廳裡面向陽的那面落地窗應聲而碎,連帶碎的還有老頭子的茶盞。本該擱在老人手裡的茶盞不知何時已飛了出去,跟破碎的落地窗殘片混在一起。

老頭子瞪著忽地泛紅的大眼看著吹夏,見她面上平淡從容,已確定這人沒有說謊唬他,心裡更是氣。這時候他寧願吹夏所說俱為謊話。

天知道,為了得到淺間茗秋他暗裡佈置了多久。早在梅子還沒過世之前他就已經探聽到那孩子獨特於人的體質,因此格外關注,也有好幾次想將人偷偷哄了騙了帶去研究所檢查調研,但終究是因為淺間梅子的緣故放下了。

他知道他的女兒向來護短及鐵血,容不得別人半點欺負,否則後果難料。

後來得幸知道那孩子病重昏迷,梅子也業已去世,本熄了的心又燃料起來,偏巧那時又因為憑空冒出的龍嘉及一直被他忽視的淺間吹夏他的計劃又再次落空,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也將那孩子順利的帶出醫院握在手中,而那孩子也如他們預料的那般一直昏睡著,偏偏又被告知他還是沒資格接手茗秋的病理調研。

他如何不氣?!!他怎能不氣?!!

如此難得的體制,如此難得的病例,如果調研成功的話,龍氏的在杏林中的名望將大大提升,無人比肩。偏偏他就只能看著機會溜走,將與之失之交臂。

“吹夏,”老人看著吹夏腦袋快速轉動,最後從裡面挑出可用的資訊,道,“你知道龍氏每年都會派遣一批醫療志願者到統戰區救死扶傷實踐學習的吧?”

“啊。”

“那你也該知道在統戰區龍氏的醫生向來是來去自如的,所以我們想要帶誰出來也相當容易。”

“然後?”

“難道你不想讓方澤洋子的爸爸早點歸來?”

“你威脅我?!”吹夏擱下茶盞看著老人。

“哪裡是威脅,只是交易而已。”

茗秋

“交易?”吹夏冷笑,“你有資格跟我交易?!”別以為知道了她丁點事情就可以這般肆無忌憚?!!她淺間吹夏向來無所畏懼!!

“嗬、丫頭,你可要想好了。這機會老頭子可不輕易許人。”

“那你就別許了,無論任何情況我都不會將茗秋交與你。”吹夏說著站起身,低頭帶著俯視意味的看著老頭,挑眉傲然,“所以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最多,她就當做她從沒回來過,那人從沒回應過她的感情。

吹夏想著,又覺得空氣稀薄了起來,胸口憋悶的難受,於是拿起手中的茶盞走到破開的落地窗面前甩手一砸,本來只破了一半的窗子瞬間全部碎掉,哐嚓一聲很是清脆,她的呼吸隨之順暢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轉頭迎上老頭子青筋突突的額頭粲然一笑:“你看,破了東西要徹底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