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大口等著她。

與此同時楊過一掌轟出,在水下憑空掀起一層巨浪用以阻擋鱷魚,他沒想到還是有一隻漏網之魚從側方撕咬過來,楊過以摧堅神爪死死扣住它的上下鄂,將它奮力拖起,狠狠往岸邊那條巨鱷身上砸去。

“楊大哥!”公孫綠萼在半空大叫一聲,卻被從水下飛身而起的楊過剛好接住。

身旁撕咬之聲不斷,原是那岸上巨鱷一口咬在了同伴身上,它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咬著就是一陣翻滾,頓時另一條鱷魚便被它撕咬成幾塊。

“妹子,你待好了別動!”

楊過囑咐她一聲,一下跳到了那巨鱷背上,如雨點般的拳頭剎那便將巨鱷的上鄂給砸塌下去,他一邊砸還一邊罵:“叫你丫的吃人!小爺砸死你!砸死你這條醜東西!”

被人騎在頭上打的巨鱷吃痛,身軀直甩,這巖岸本就不大,一個洞口也只能容一人透過,眼見尾巴就要甩到公孫綠萼身上了,楊過也只好停手,巨鱷則一溜煙的往水下鑽去,一晃就不見蹤影了。

“楊大哥,你沒受傷吧?

呀~好多血,楊大哥!你受傷了是不是。”公孫綠萼在黑暗中被他牽住手,擔憂的朝他身上摸去,卻發覺其胸膛、臉頰、手上全沾染了黏糊糊的血漬。

楊過抓住她的手往洞口摸去,口中嘿嘿笑道:“大哥沒事,全是那些畜生的血,你摸摸,這裡真有條路。

你看不到,待會我在前面探路,你牽住我的褲腳跟好了。”

“好,綠萼曉得了。”

楊過帶著她往洞中爬去,這條通道初爬時極窄,等爬了二三十丈,二人已漸漸能站起來了。

既出洞口,二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便見不遠處有淡淡微光隱現,那是純白的月光,公孫綠萼見了差點喜極而泣道:“楊大哥,我們終於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聽這聲音是笑,再聽這笑卻又像哭,好似有無盡的苦楚無人傾訴,正如那地獄惡鬼般陰森可怖,二人均被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一哆嗦,公孫綠萼一下撲倒在楊過懷中,顫著朱唇道:“有~鬼,楊大哥。”

“喂,裡面的鬼!是鬼你就學一聲豬叫,是人你就學一聲狗叫。”

被他這樣一說公孫綠萼也沒那麼怕了,但聽裡面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回道:“哈哈哈……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活的不像人,倒像是鬼!”

“切,那你就豬狗一起學,兩樣不就都佔了?”

“楊大哥。”楊過滿嘴調笑,公孫綠萼卻不願他再招惹是非。

“你這小子滿嘴汙言穢語,難怪連那道貌岸然的小人也受不了你,好極好極!待你出來我便先喝乾你的血,再咬下你這腌臢的臭舌頭活吃了哈哈哈……”

“前輩勿怪,我大哥只是想逗我開心。

前輩,你也是被我爹爹扔下來的嗎?你有沒有見過我娘,她落入地穴十多年了,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尋她回去。”

等公孫綠萼說完,洞外竟再沒了聲音。

楊過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牽著公孫綠萼就大步往前走去:“別怕妹子,我倒要看看誰能喝乾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