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矣,當時自己只顧和元兵爭鬥,倒是沒空看那漢子死沒死透。

楊過在二人的示意下抱起漢子,飛身到了船上讓他們父女團聚,漢子倒在楊過懷中,看著不斷呼喚自己的女兒,眼神竟是愈發的清明,他說著一口流利的官話道:“楊公子師出何門。”

楊過一愣,沒想到他不關心自己女兒,反倒問起自己來了。

他剛想說出自西毒門下,可人家正道大佬張三丰可看著他呢,楊過便隨口言道:“算是出自郭靖黃蓉門下吧。”

黃蓉教了他大半年的四書五經,郭伯伯更傳給他雙手互博和武穆遺書,說是他們二人的弟子也一點沒錯。

漢子聞言一喜,他原是當年北宋的進士,可韃子入關,家鄉淪陷,他便帶著孤女在船上討起了生活,他已知張三丰和常遇春的身份,按理來說將女兒託付給張三丰是最為穩妥的,但沒想到這救自己的少年郎居然是郭靖黃蓉的弟子。

“何以為證?”半晌,喘著粗氣的漢子又問道。

“我爺爺叫楊鐵心,和郭伯伯的父親是結拜兄弟。”楊過言明身世,他當然不可能現場為他們表演一段降龍十八掌了。

楊康的兒子?

張三丰對那漢子點頭,顯然他是知道這一茬江湖傳聞的。

“若若,以後~咳咳,你就是楊公子的貼身侍女了。”

“爹,爹爹,我不要你死。”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楊過當即拒絕,周芷若是個美人胚不錯,但她卻是個大醋罈子啊,要是跟在身邊,他以後還怎麼泡妞?

“若若乖,生離死別,不過人生百態,咳咳咳……”那漢子咳出幾口血來,虛弱道:“但求公子照顧好小女,我那船內還有些薄資,公子不妨下水……一尋。”

話音未落,漢子眼神潰散,原本撫摸著周芷若臉頰的血手無力垂下。

“爹!”周芷若大叫出聲。

此情此景落到旁人眼中自是淒涼無比,常遇春也不禁放下手中死去的少主,愧疚道:“是我害了你們,船家大哥放心,只要我常遇春活著一天,就不能讓你的孤女受了委屈。”

張無忌聽她哭得悽慘,卻也想起來自己的身世,心中淒涼無比,又不自覺牽動了體內傷勢,張三丰急忙抱他入了船內。

“你叫什麼?”見她充耳不聞,楊過又道:“以後你便是我楊過的義妹了,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