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依然是那不變的問句。

江小魚徹底被打敗,細弱蚊聲,不好意思的含糊道:“我是你妻子。”語速極快。

“你是誰?”裝聾作啞的又問。

“我!是!你!妻!子!這回能不能聽見?!”江小魚叉腰暴怒。

“嗯。”楚君堯淡淡的應了一聲,面無表情,不激動也不驚訝。

嗯。多簡單的一個字。嗯一聲就完了?!江小魚瞪著他,“你解開穴道啊。”

楚君堯沒理她,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麼幫我?”

嘎?!江小魚一愣,然而片刻臉蛋酡紅一片,幸好他看不見。

“呃……我……我……”

“說啊?”

“你到公主的房間來找我好了。”鼓足勇氣說完之後,江小魚動作迅速的飄出屋子,逃跑了。

等了好半天,也沒有聽見江小魚的聲音,楚君堯困惑的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暗暗用了體內的真氣強行衝開穴道,嘴角溢位一道鮮血,用手背輕輕拭去,他冷著一張臉踉蹌的推開門,朝妻子明珠公主的房間走去。

與公主的身體合二為一

推開門,入眼滿堂紅。

鏤空雕花富貴吉祥的紅木大床上,平躺著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

那張容顏,他每天都會看上三次,不需要仔細的去辨認,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可是這樣一個時候,他卻覺得有點可笑,妻子近在眼前,他卻總想著另一個人。

“江小魚?”他低聲喚道。

“你可以坐到床邊嗎?”一道怯怯的嗓音,一點都不像平時咋呼慣了江小魚。

楚君堯皺眉,他不可能走近,屋內淡淡的縈繞女子身上的芬芳,他已經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喂,你坐過來好不好?”一聲不耐,江小魚的招牌。

“你有話說吧,剛才是什麼意思?”為何她突然說是他的妻子。

江小魚躺進明珠公主的身體裡,無奈的瞪著床頂,原來平躺著看著床頂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如果楚君堯夠仔細的話,他會發現床上的明珠公主一直在用嘴說話。

可惜,他現在被心裡的煩悶和身體上的燥熱疼痛折磨的神智恍惚,用盡全身的注意力去控制自己不要變成喪失理智的狂人,哪裡還有精力去注意那個本是她妻子的人是睡還是醒。

江小魚試著抬了抬胳膊,發現暫時還沒辦法自如的支配這個新的身體,但是她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著實還是很激動。

楚君堯遲遲不靠近,江小魚後知後覺的才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咬了咬嘴唇,江小魚豁出去了,“我在床上。”

楚君堯抬起頭,看向妻子,是不是他眼花?他竟然看見妻子的嘴唇在蠕動。

江小魚動了動脖子,頭慢慢的轉向右邊,望進楚君堯那一雙迷離而又深邃的眼中。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飄在公主府嗎?”

楚君堯無意識的搖搖頭。

“因為我不想投胎在這俱身體裡。”這就是明珠公主一直昏睡不醒的原因,因為沒有靈魂,一具肉身怎麼可能甦醒。

看著楚君堯那雙眼睛瞪的越來越大和那目光中加深的灼熱,江小魚知道,未來的日子,她絕對不會再那麼瀟灑了。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果然不出江小魚所料,她的話音剛落,整個身子已經被人抬起,楚君堯雙手扶住明珠公主的身子,與那雙睜開的雙眸四目相對。

“江小魚?”啞著嗓音,他不確定的念道。

“哦,我是啦。”江小魚無奈的翻個白眼,“大哥,你捏的我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