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和凌亂的頭髮,以及她憤恨屈辱的神色,心底不由一驚。

扒她大概能夠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禽-獸!”夏向晴氣得咬牙切齒,惱怒地瞪著那個男人。

她這麼生氣,並非是因為那個男人對孔薇薇做了什麼。

而是因為,那個男人,居然當著夏天的面,對孔薇薇做了那樣的事!

“是嗎?”那個男人冷聲笑了笑,“我徐一鳴就算是禽-獸,也比你們這群虛情假意的人要好得多!”

他的一隻手依然抓著孔薇薇,另外一隻手上的槍忽然轉過方向,對準了夏向晴。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他嘲諷地說道,“逸晨對你那樣好,你居然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還和那個該死的男人一起,害死了逸晨!你,該死!”

“你敢開槍試試!”一旁的歐冉緩緩掀唇,“你要是敢開槍,我的人立刻會將你打成馬蜂窩!”

徐一鳴冷笑:“我如果怕死,就不會這麼做了!歐少,連你也被這個女人眯了眼?這個女人倒是好本事啊!”

歐冉卻不理他的嘲弄:“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和許逸晨的骨灰放在一起!”

他的人,已經查清楚了徐一鳴的身份。

許逸晨的同學兼哥們兒。

只怕就連許逸晨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哥們兒,對他不單單是同學或好友之情。

他,愛許逸晨。

愛到,就算生不能同寢,死也想要同穴。

原來,許逸晨墜下懸崖之後,並沒有當場死亡。

徐一鳴的人找到了許逸晨。

只是,許逸晨成了一個植物人。

徐一鳴親力親為地照顧了他三年,三年之後許逸晨才因為器官衰竭而亡。

在安頓好許逸晨的骨灰之後,徐一鳴這才再次來到了臺灣。

徐一鳴驚愕地望著歐冉,他沒有想到,歐冉居然連這個都查到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歐冉笑得很無害,可是越是無害,卻越叫人覺得害怕,“許逸晨的骨灰在我的手下手上。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就會將他的骨灰撒到大海里喂鯊魚!”

很不湊巧的是,徐一鳴雖是在美國呆了很久,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迷信的人。

聽到歐冉的話,徐一鳴的臉色果然變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徐一鳴憤恨地瞪著歐冉。

他知道,歐冉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

“我只想帶走孩子而已!”看了眼被嚇暈的夏天,歐冉聳了聳肩,“你應該知道,許逸晨的死,和向晴沒有任何關係!”

徐一鳴卻不甘心地瞪著夏向晴。

“許逸晨最後原本是想拉著向晴一起死!”歐冉挑了挑眉,“如果他們真的一起死,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陪他三年嗎?”

徐一鳴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真正害死許逸晨的人,是你!”歐冉笑道,“如果不是你暗中幫助他復仇,他就不會將自己逼到絕路!”

徐一鳴的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告訴你!”歐冉繼續道,“你的手下,應該是叫龍響潭的那個傢伙吧,已經收服了你的那群手下,現在他才是鷹龍幫的老大!”

徐一鳴厲聲吼道:“不可能,響潭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歐冉微笑著,眼神示意一旁的一個手下撥通電話。

“是歐少嗎?”電話那端,有些諂媚的聲音順著電話揚聲器傳出來,“已經幹掉了徐一鳴那個傢伙嗎?那個變-態,我們這些兄弟忍他已經很久了……”

一連串噼裡啪啦地詛咒聲,讓一旁的徐一鳴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