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長這麼,就沒有在同一個人面前低聲下氣那麼多次的!

隱隱有種被吃住的感覺?

但想了想,捧一個人的時候,這一環節確實也不能缺。

安撫了自己之後,繼續深情道:“最重要的是,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寵愛你、重視你,但還是不希望趙蕊這種暗藏心機的女人看出來本王到底有多在意你。”

“獨寵,將要面對的就是所有女人的嫉恨!府裡這些女人的心思都不簡單,如今又全都得不到寵幸,心裡已經對你多有怨言,若是再叫她們從妒恨之中對你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可要怎麼好?”

“本王希望你和孩子們,都能平平安安的享受本王給你們的寵愛。”

林濃淡淡微笑,頷首表示感謝:“是,王爺思慮周全,臣妾和孩子們心裡明白,自是感激不盡!”

蕭承宴說了那麼多。

她卻還是那副端莊從容的樣子!

心頭有一絲惱。

他話都說到這地步看,還想怎麼樣?

就非得他開口說“錯”才行嗎?

以前總道她善解人意,怎麼到他這兒就這麼斤斤計較!

但是!

哄都哄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

等哄完了,再讓她知道丈夫是要敬重的!丈夫的顏面是要維護的!

“那一日,都是本王的錯。本王給濃兒賠罪,不該留在靜雅院多說話,不該讓趙蕊有機會對著本王放浪,更不該在知道濃兒生氣的當下,沒有及時來解釋清楚,哄濃兒高興。”

“本王……知道錯了,以後定然不會再有如此事情發生。”

“如此,可好了?”

如此,就想揭過?

他在發什麼春秋大夢呢?

林濃直直望著他。

兩人眼神相觸。

蕭承宴看到她眼底騰昇氣朦朧霧氣,心頭一軟。

要哭了?

那說明接下來該跟他鬧了?

鬧好啊!

鬧完了,就該消氣了!

然而下一瞬,林濃微微側過臉,轉瞬就把那一點淚意給眨回去了。

蕭承宴一急:“你……”

林濃緩緩深呼吸,然後徐徐吐完一口氣:“您是王爺,不會有錯的,就算錯了,臣妾也不能提。”

“就比如您許給子桑離、又親手打破了的誓言,是不能提的禁忌。您許諾給臣妾的話,就算做不到又如何,臣妾是沒有資格提的。真若是提了,也只會得到厭惡,而不是您的愧疚。”

她的話說得很溫柔,一字一句卻如刀,貼著男人的尊嚴刮過。

根本不在意他聽完之後,會否惱羞成怒之後甩袖而去,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從此徹底失寵。

蕭承宴不悅的神色如蔽月的烏雲,陰翳翳的。

既然知道,就不該提!

上位者的諾言,就代表他們的誠信、威勢和能力,親手打碎許給子桑離的諾言,是在當眾打自己的臉,旁人敢當面說起,都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諷刺。

提不得!

若非子桑離是原配發妻、還有數年的情分在,她那麼一次次拿他的愧疚為孃家謀福利、損害他的利益,這個人都不該再存在!

但她敢這麼貼臉提起,就說明,這是一種訊號。

她累了。

懶得再去猜自己對她到底有幾分情意,亦或者到底有沒有情意!

“濃兒,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林濃不卑不亢,甚至還是那般溫柔的直視於他:“您看,這就是您與臣妾之間愛意的區別!您是王爺,高高在上,生氣了、不高興了,想要臣妾乖乖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