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菲製藥公司的兩個長方體結構佈局和空中走廊堪比一家小醫院,銷售和市場部佔據了一整層樓。

“我給他看了湯亭亭的照片,他卻當著我的面撒謊。”

在林紓澤說出真相之前,程長婧不會離開這棟樓。

他的行政助理說林紓澤今天不接受任何會面,但當程長婧和張偉峰出示他們的徽章時,她改變了說法,她把他們帶到一個角落辦公室,那裡有一排窗戶。

程長婧比助理先走到關著的門前,說:“我們可以自己進去,謝謝。”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生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程長婧敲了敲門,沒等回應就開啟了,打招呼說:“林紓澤。”

林紓澤從桌子上抬起頭,很顯然他一直在睡覺,他的頭髮凌亂,眼睛充血。

“程長婧?我沒想到你會來,”他說,然後看著張偉峰,“你是誰?”

程長婧向前走了一步,介紹說:“他是張偉峰警官,高雅蘭服藥過量的時候,他在你家,對了,高雅蘭怎麼樣了?”

“好多了,”林紓澤說,“她正在努力地照顧著林暘,你們有發現什麼嗎?還是你們來是為了屍檢結果,這樣我們就終於可以給孫瑜下葬了?”

程長婧坐在林紓澤辦公桌前的大皮椅上,張偉峰坐在了另一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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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落辦公室可以看到湖面以及周圍被雪覆蓋的公園的壯觀景色。

“大型製藥公司的銷售和市場總監,在食物鏈中地位相當高啊。”程長婧說道。

“我想是吧,”林紓澤用手託著下巴,問道,“你們為什麼來這兒?”

“屍檢還沒完成,”程長婧說,“我們是為了湯亭亭的謀殺案來的。”

“誰?”

“在公園裡發現的那個女人,”程長婧說,“你告訴過我你不認識她。”

“哦,對。對不起,我太累了,沒怎麼睡好,”林紓澤揉了揉眼睛,“這個女人又怎麼了?”

“她在霓虹夢酒館的老闆認出了她。”張偉峰說。

林紓澤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那個地方。”

“我們瞭解到了,”程長婧說,“兩個舞女說你是早上的常客。”

他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說:“這麼說吧,我也並不以此為榮,自從孫瑜失蹤了以後,我和高雅蘭的關係就一直不好,我每週去幾次來發洩一下,但是我從不花錢買性服務。”

“我們不在乎你的私事,”程長婧回答,“我們在乎的是,你是孫瑜、林茉莉和湯亭亭之間的共同點。”

林紓澤臉色變了,用懷疑的語氣說:“你不是在暗示我傷害了孫瑜吧?我絕對不會那麼做。”

“我們對照了湯亭亭的班次和工作人員們的陳述,我們知道你在她上班的時候去過酒館,而且我們正在申請酒館內部的監控錄影的搜查令,老闆說他們的監控能覆蓋每個角度。所以,你現在最好說實話。”

說完,程長婧把湯亭亭的照片放在他的桌子上,問道:“你不認識她?這就是你要說的?”

“我不記得在那裡見過她,我只和幾個女孩有互動,”林紓澤說,“其他的人只是背景。”

“你最後一次去那家酒館是什麼時候?”

“孫瑜和林茉莉被發現的那天早上,在我們得到任何訊息之前。”

“從那以後你就沒去過?”

“沒有,”他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我太麻木了,除了來上班和儘量在家陪著雅蘭,什麼也做不了。”

“我們會在監控錄影裡看到你,所以,你現在最好說實話,別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我的天啊,”林紓澤把手拍在桌子上,“我說的就是實話,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