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娘就一個都不給你買。”他趕緊答應著:“是是,我一點兒都不說。”

下午時,爹回來了,娘恰好正在地裡擇菜。爹笑呵呵的說:“疤子,今天在家幹些什麼呢?”疤子笑嘻嘻的說:“我學到了一種遊戲,不告訴你。”爹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他:“什麼遊戲啊?連爹都不講。”他神秘的說:“男人壓女人。脫得光光的。”爹嚇了一跳,趕緊斥責他:“胡說。哪裡有哪種遊戲?”他想起孃的囑咐,頓時不吱聲了。爹覺得奇怪:這個孩子怎麼就知道這些呢?於是問:“誰教你這些遊戲的?是東頭大村嗎?”他搖搖頭。爹又問:“是西莊李羊子。”他還是搖頭。爹笑了:“我就知道你胡說,哪裡有哪種遊戲?”他說:“你不信,我今天在家裡親眼見到的。”爹一下子愣了:“啥?你看見啥?”他小聲的嘟囔:“娘和一個男的就那樣做的,在床上。他們還累得氣喘流汗水。他們都*了。”爹一下子呆住了。恰巧此時,娘端著一籃子菜進來。爹一下子飛躍起來,一掌把菜籃給她打飛了,臉色發青,聲音顫慄:“你揹著我幹了什麼?”籃子落在地上,白菜、青菜、蘿蔔頓時撒了一地。疤子嚇得發呆發愣。娘一下子嚇得臉色慘白,嘴裡卻說:“沒有的事,我在家裡規規矩矩,沒有幹什麼呀?”爹氣得發抖:“你沒有幹什麼?孩子都看見了。”娘頓時大驚失色,臉色慘白,濡濡著說不出話來。爹見了她的臉色,心下更是起疑,撲到廚房裡抓起一把刀子,衝過來對著孃的頸子,發瘋似地吼叫起來:“給老子說不說?不說,馬上殺死你。”娘見了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嚇得幾乎要暈過去。身子顫慄發抖。爹厲聲吼叫起來:“說不說?”娘點點頭,聲音顫慄著:“我,我說。”爹把刀子移開她的脖頸,眼光死死的盯住她,手裡顫抖著。娘說:“那,那,那是李村的張堯,不過,是他,他,找找來的。怪他!”爹一下子茫然失措,復又發傻發笑:“哈哈!哈哈!天啦!哈哈!哈哈!”娘撲通一下跪倒在爹的面前,流淚祈求道:“相公,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回。我是糊塗啊!我不該呀!”抱著爹的腳。爹一陣傻笑過後,望著淚流滿面的娘:“怎麼?你會後悔?你會流淚?”娘連連點頭。爹又說:“那麼我在外面辛苦找錢的時候,你在和別的男人快活。”娘無言以對,只是默默淚流。用臉蹭著爹的褲腳,霎時淚水沾溼了爹的褲腳。疤子嚇傻了,哇哇哭泣起來。娘一把抱過孩子,也嗚嗚地抽泣起來。爹的淚水霎時也盈出眼眶,一滴滴的滴到地上。娘放下孩子,抱住爹,用臉緊貼著他的臉:“相公,對不起,對不起。”爹一下子推開她,聲嘶力竭的吼叫:“滾,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滾。”娘愣愣的看著爹,淚水奔湧而出。爹大吼起來:“給老子滾,下賤的女人。你眼裡還有這個家嗎?還有孩子嗎?”娘站著發呆,爹撲過來,猛烈把她一推,娘粹不及防,一下子撞在門框上,鮮血自額角汩汩流出。疤子嚇呆了,撲過去抱著娘,哭泣著。娘一把抱著孩子,眼淚與鮮血流出,染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緊緊抱住她:“娘,你不要走,不要。你答應給我買冰糖葫蘆。娘。啊!”娘低頭瞧著孩子,用臉貼著孩子的那稚嫩的臉蛋,說:“孩子,娘是糊塗人啊!放著美好的家不要,經不起半點兒誘惑。糊塗啊!你長大了不要學娘,娘是個壞女人。娘不配作娘。”疤子大哭起來:“不,娘,你是好人,你不是壞人。你不是。”緊緊地摟著孃的頸子。娘一陣淚水激湧而出。而後抬起頭看著爹,嗚咽著說:“相公,我糊塗啊!糊塗啊!後悔啊!對不起你。無臉見人。”說完,猛烈的向一棵柱子撞去,只聽轟的一聲,霎時血水自頭顱噴湧而出,身子緩緩地倒下去。疤子一下子嚇壞了,趕緊跑去抱住娘:“娘,你是怎麼啦?血,血。”爹老淚縱橫,蹣跚著走過來,一把抱起娘:“你,為什麼這樣?這樣?”娘看著爹說:“對不起,相公。我,糊塗啊!害了孩子。毀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