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過,技多不壓身嗎?多學兩樣,沒事兒的。”

我看著組裝好的嶄新縫紉機,用抹布把整個機身的黃油全部擦去,王小雨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很快洗乾淨手,找到了那匹絲綢。

“小雨,你過來,我給你量一下三圍。”

王小雨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把手平伸。”

我很快就把他的三圍量了出來,寫在紙上,又走來工具,把縫紉線箱子打撬開,從裡面拿出顏色相近的縫紉線出來,找來了一匹素色絲綢。

王書顏看著我熟練的樣子。

“你學過?”

“我姑姑姑父就是縫紉師父,有時候給他們打下手,原本我還想靠這個手藝混飯吃的。”

“怪不得,我看你不像生手。”

王小雨看著我,崇拜的眼神裡,透露著的都是小星星。

我熟練地操作縫紉機,王書顏搬著一張凳子走過來,坐在我旁旁邊,有時候低下頭看看下面,也許他在思索,這個就能做衣服嗎?我們這邊做衣服不是穿針引線嗎?

縫紉機針迅速彈起又落下,又調了一下針線的稀疏。

一個小時過去了,一件嶄新的旗袍在我手中誕生。

“小雨,進去穿出來,給你大哥看看。”

王小雨看著我手中的衣服,也是一陣雲裡,一陣霧裡似的。

“怎麼穿呀?我沒穿過。”

我怎麼也沒想到,對呀,不可能我進去給他穿吧。於是我給他詳細的講解如何穿旗袍。

“那不是要把所有的外套去掉?”

“對呀,好像有點冷呢。”我看了看手中這件旗袍:“算了,天熱以後再穿吧。”

“不,我就要穿。”王小雨有點倔強。

“你穿出來,給你哥哥看一下就進去,又把它換掉就可以,不然著涼,就太不划算。”

王小雨小雞似的點點頭,拿起旗袍就進去。

我又在裡面找出一面鏡子,柔性啊,可以捲起來的,開啟掛在牆上,我在鏡子裡面看見了自己,不錯,我還是我,沒有變,我還真擔心變成了不是我自己就太麻煩。

“你這個是什麼?我的媽呀。”王書顏在鏡子前面看了一下里面的自己。

“不會吧,鏡子,你就不認識吧。”

“我們這邊的鏡子沒有這麼清晰,行不行,還有沒有?”

我只好在雜物堆裡又找來了一面柔性鏡子,遞給了王書顏。

“拿去吧。”

“大哥。”一道羞澀的聲音響起。

王書顏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妹子,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王小雨有些扭捏,感覺到不自在。

王書顏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把妹子推到鏡子前面。

“看看,我妹妹多漂亮。”

王小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張著小嘴,指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哥哥,這是我嗎?”

王書顏往他身邊一靠。

“你不相信裡面的自己,應該相信你旁邊的是你哥哥吧。”

語法好像是對的,口氣肯定是哥哥的。

王小雨被鏡子裡的自己驚豔到了,嬌羞的跑了進去。

我看著她那模樣,差點笑出來。

王小雨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臉上還是紅紅的。

“要不要再給你做套連衣裙?”

“什麼是連衣裙呢?”王書顏把頭伸過來。

“女孩子穿的,你湊什麼瞎哄呢。”

王小雨眼色朦朧的看著我,狠狠的點了下頭。

我拿起剪刀,開始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