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清靜,你是最喜歡的。”

寤生點點頭,答應下來。

胤禛掏出懷錶看了一下:“該用藥了。”

如此過了兩日,就聽說賜死了一個貴人和一個嬪,謙嬪雖然脫了干係,但仍受到牽連,降為貴人。小膳房裡新補進來兩個小太監,都是胤禛親自指派的。

寤生斜倚在榻上出神,手裡的書掉在地上也沒注意。她將後宮那幾個主要的人輪流思忖了幾遍,也想不出那兩個被賜死的人背後是否還有厲害的角色。估計內務府那邊也就此而止沒有再能調查出什麼線索。

李氏?寤生暗自搖頭。自從弘時被逐出宮廷之後,李氏一下子像老了十歲,整個人憔悴無比,最近好長時間都臥病在儲秀宮,甚是安分消極;耿氏?也不會。她一心只在弘晝身上,對別的事向來不聞不問;還有個鈕祜祿寧兒,弘曆三歲前的養母,是個知道本分乖覺的人,不然當初胤禛也不會放心把弘曆交給她撫養;皇后?寤生又再一次推翻自己的猜測,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賜死的那個嬪她原也見過,孫佳氏,有時跟著謙嬪和寧嬪過來請安,是今年選秀上來的新人,外貌也是拔尖的,似乎還被“寵幸”過兩回。

這麼說來,也有可能……

她揉了揉額角,只覺得腦仁兒疼。

“額娘!”福惠和婉媞進來,對著她行了一禮,這才走過來在榻邊坐下。寤生見婉媞像小子一樣打千,覺得好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你還真把自己當男孩子了?”

“嘿嘿!”婉媞訕笑著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小媞都習慣了!跟福惠在尚書房,和好多堂兄堂弟,還有幾個表兄弟……大家都是這般行禮的嘛!”

福惠瞅見地上掉了本書,便跳下去撿起來,又爬到炕上,隨手翻了翻,卻發現自己沒幾句話能懂,揚起小臉問道:“額娘,這是什麼書?”

寤生看了一眼,摸著他的腦袋笑著道:“這是《金剛經》,是佛家的書。”剛從北三所住進永壽宮的時候,她被禁在宮裡實在煩悶無奈,想著如何故意氣氣胤禛,便沒好氣地跟他說自己想讀佛經,誰知胤禛不僅不像從前那樣惱怒,反而笑眯眯地吩咐蘇培盛取來好幾卷,讓她頓時沒了底氣。

這會兒見福惠翻看,神情還頗為專注,她心中不禁一動,也不去打擾他。轉頭見婉媞正在翻九連環,她便陪著女兒一起擺弄。

寤生大概記得福惠是雍正六年歿的,但已經記不清具體的月份是多少。她暗暗思索:等到明年正月一過,她便帶著福惠和婉媞去園子住,倆孩子若嫌尚書房太遠不方便,讓胤禛為他倆單獨安排先生就是了。

北方的秋季總是太短,重陽剛過,眼看著就要入冬了。

十月初一是胤祥的生日,胤禛放下手中政務,中午也去怡親王府了一回,還將寤生備的禮捎帶過去,坐了一會兒就回養心殿了。下午弘曆帶著福晉,還有弘晝、福惠、婉媞,以及另兩個養在宮中的格格一起去給他們十三叔拜壽去了。

寤生用過晚膳,拿了本經書閱讀。小竹低眉進來:“主子,乾西二所的丫頭秋雲有事稟報主子。”

寤生放下書,眸中閃過一抹疑惑:“讓她進來。”

秋雲是弘曆側福晉若玉的貼身丫頭,若玉是雍正二年就指給弘曆的,算來還是弘曆的第一個女人,兩人感情一直很好,畢竟是弘曆當初自己求的,對若玉很有幾分真心。這會兒弘曆和他嫡福晉富察氏彤兒去給胤祥賀壽了,也不知道秋雲這個時候來永壽宮是什麼緣故。

“娘娘。”秋雲恭恭敬敬來行了禮,眉目間有些喜色,“側福晉有喜了。”

寤生微怔,隨即反應過來,眸中也不覺帶了歡喜:“確定麼?可讓太醫看過了?”

秋雲點點頭:“側福晉晚膳時候忽然不舒服,用了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