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漢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縱使你破了城,也只是得到一座空城和幾十萬具屍體,哈哈哈哈。”

洪天嘯聞言不覺大怒,不過他也知道察爾珠此人嗜殺,此人已經存了死志,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洪天嘯本來準備勸降不成便四面攻城的,如此一來倒也有些投鼠忌器了,只得怒喝一聲“察爾珠,若是你敢動城裡百姓一人,我勢必將你挫骨揚灰”之後,便策馬返回,下令暫且收兵,身後傳來察爾珠的陣陣狂笑。

回到大營之後,洪天嘯依然是怒氣不止,一掌將案几拍成了碎末,咬牙切齒道:“孤誓殺察爾珠,清兒,你可有什麼好計策,既然破得了石家莊城,又能不使得城內百姓受到傷害?”這些時間以來,洪天嘯與張茹清的感情可謂是突飛猛進,除了因為張茹清面皮薄,兩人沒有發生最後一層關係,其餘的便宜早就讓洪天嘯佔完了,二人的稱呼自然也就早已經做了更改。

張茹清明白洪天嘯的心情,不過察爾珠以城內百姓為要挾,她縱然聰穎,一時之間也難以想到一條兩全之策,只得輕輕搖了搖頭。

洪天嘯也知道此事極難,當即便默然不語,端坐在主帥座位上。焦義全見狀,也不敢多說話,大帳之內一時陷入了沉寂。

不多時,李自成、周培公、趙良棟和胡韻之也奉命前來,此時,大帳裡的氣氛才稍稍活躍一些。

見四人一臉的迷惑,洪天嘯知道他們定是對自己突然命令撤兵回營的命令很不理解,於是便將今日發生在北門的事情對四人講了一遍。洪天嘯剛講完,性格最為暴烈的李自成便已經開始怒罵道:“這個混賬東西,若是被老子抓了,一定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周培公、趙良棟和胡韻之則是默不作聲,一個個陷入了沉思,顯然已經在思考如何才能破關了。

過了一會兒,李自成仍是在罵罵咧咧,周培公已經開口獻計道:“啟稟順王,屬下剛剛思得一計,不知可行否?”

洪天嘯正愁無計可施,聞言不覺大喜道:“培公既有妙計,速速講來。”

周培公道:“察爾珠之所以如此,定是奉了那小皇帝的命令,使其以城內百姓為要挾,令我軍不敢輕舉妄動,此無非是為北方羅剎國南下爭取時間。因此,我軍不可與之在此相持,以屬下之意,不如讓李大帥與屬下繼續在此圍困石家莊城,順王率領大軍直取京城。如此一來,如果察爾珠領軍救援北京,我軍可以將之殲滅在半路之上,如果察爾珠不救北京,則順王可全力攻打北京,一旦北京城破,察爾珠自然不會死守石家莊城,必然率眾突圍,我軍正可設計殲之。”

周培公的計劃是圍魏救趙之計,此計絕對算得上是妙計了,只是洪天嘯依然還是有些擔心,嘆道:“培公之計甚妙,只是孤有一點擔心,孤擔心那察爾珠一旦走投無路之時,會對城中百姓不利。”

這便是主公與將軍的區別,主公所著眼的是大局,是民心,而將軍所看重的是破敵,是建功。

胡韻之問道:“金龍使,石家莊城內有無神龍教弟子為內應?”

焦義全點了點頭道:“有倒是有,只是眼下察爾珠的城防太緊,在下無法與之取得聯絡。”

“這個……”攻城不成,內應又取不到聯絡,眾人一時皆是無語。

見眾人都想不出什麼辦法,洪天嘯便揮了揮手道:“眾人各自散去吧,嚴防本營,提防察爾珠率軍劫營。”眾人於是便齊聲告退,片刻功夫間,大帳之內便只剩下了洪天嘯與張茹清二人。

眾人走後,張茹清站起身來,輕聲道:“公子莫非還想單刀闖關?”

洪天嘯笑了笑道:“沒想到孤這點心思竟然瞞不過你,不錯,眼下數十萬大軍圍於城下,攻不得退不得,徒耗錢糧。而且,若是耗時日久,一旦羅剎國的火槍隊南下,更會使得我